一周后。</p>
特务科科长室。</p>
高克俭摆弄着手里的请柬。</p>
屋外传来敲门声。</p>
“进来。”</p>try{ggauto();} catch(ex){}
“科长，您找我？”</p>
齐越推门走进来。</p>
高克俭示意他落座：“最近几天，姜斌有异常吗？”</p>
“昨天上午，他来找过我。”</p>
“找你做什么？”</p>
“打听瓦西里的情况。”</p>
“你怎么说的？”</p>
“我告诉他，瓦西里应该是有所察觉，所以取消了接头，当天乘坐火车返回新京，这边也通知了新京方面，新京警察厅会继续跟进调查。”</p>
“不错。这么说，听上去比较令人信服，宁致远那边……”</p>
“您放心，我和远哥统一口径，姜斌去问，也会是同样的回答。”</p>
“唔，非常好。”</p>
高克俭又问：“涩谷副厅长交待的任务，有进展了吗？”</p>
“警察厅科长以上级别官员，一共二十四人，这些人的档案资料，我全都看了一遍，要说有嫌疑的，倒也有那么几个，不过……”</p>
齐越略显迟疑。</p>
高克俭问：“不过什么？”</p>
齐越说：“科长，要想尽快查出那个发报人，常规的调查方法肯定不行，我需要特别权限。”</p>
高克俭眉毛一挑：“特别权限？”</p>
齐越说：“监听电话。”</p>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p>
高克俭连连摇头。</p>
齐越说：“科长，就目前来看，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p>
高克俭说：“我敢保证，你今天监听了电话，用不上一两天，被监听者就会来特务科找你算账！还没明白吗？你查的这些人，个个位高权重，在警察厅经营多年，谁手底下能没几个亲信？就好比说，有人暗中查我，跟我关系近的人，会眼睁睁看着吗？肯定会告诉我，对吧？”</p>
“照您这么说，难度可太大了……”</p>
齐越皱起了眉头。</p>
高克俭看了他一会：“你真的认为、警察厅高层有内奸？”</p>
齐越愣了一瞬：“这不是涩谷副厅长说的吗？”</p>
高克俭冷笑：“涩谷副厅长足智多谋，以他的能力，要想找出所谓的内奸，还用得着别人插手吗？”</p>
“您是说、内奸不存在？”</p>
“也或许存在，不过，概率极低。”</p>
“………”</p>
“知道为什么吗？”</p>
“为什么？”</p>
“如果高层真的有内奸，他会蠢到在警察厅发报吗？按照涩谷副厅长所说，发报人是科长以上级别。科长以上级别，应该知道特务科在查这件事，无线电侦测设备昼夜不停，他就不怕被发现吗？”</p>
齐越说：“也许是情况紧急……”</p>
“所以，我说概率低，并非肯定不存在。你也不用多想，正常查案，至于能不能查到，交给老天爷决定吧。”</p>
高克俭一脸的漠不关心。</p>
他心里怀疑，涩谷纯一郎故意制造紧张空气，然后借口特务科办案不力，安排更多的日本人进入特务科。</p>
“科长，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p>
齐越起身告辞。</p>
高克俭把请柬顺着桌面推过去：“明晚七点钟，白厅长为他的宝贝闺女举办生日酒会，这是请柬。”</p>
齐越拿过请柬看了看：“这上面是远哥的名字……”</p>
“他没时间，让你替他去。”</p>
高克俭叹了口气：“他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他那个媳妇，三天两头闹别扭，估计是又闹起来了……另外，咱们特务科，属你一表人才，让你去，也是替特务科撑撑门面。哦，对了，警察厅高级官员基本都会参加，你有机会接触到他们，说不定能查出蛛丝马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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