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虎笑道：“我记得，你对读书没什么兴趣。”</p>
姜斌也笑了：“还是你了解我，我是陪别人去的书店……”</p>
说着话，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p>
徐铁虎问：“你有事儿？”</p>
姜斌说：“特务科一个同事搬家，我跟他约好去家里做客，没关系，去不去都行，随便找个借口也能搪塞过去。”</p>
徐铁虎说：“身为一名潜伏者，还是应该尽量减少借口，因为借口是假的，经不起查。你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p>
“那也好。”</p>
“再见。”</p>
“保重。”</p>
两人各自离去。</p>
……</p>
槐花巷14号。</p>
齐越站在凳子上，把新买的钟挂在墙上。</p>
端详了一会，往左边正了正。</p>
“歪了，往右一点。”</p>
姜斌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p>
齐越回头一看：“吓我一跳，伱什么时候来的？”</p>
“在你往墙上钉钉子的时候，顺便偷吃一个苹果。”</p>
姜斌大喇喇坐在藤椅上。</p>
“看起来，我以后得把门插上才行，家里进了贼都不知道……”</p>
齐越从凳子上跳下来。</p>
其实，他从墙上相框反光中，看到姜斌进了院子。</p>
“杜鹃不在还行，她要是在，你大白天的插门，容易让人误会。”</p>
姜斌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p>
齐越说：“你是越来越没个正形。”</p>
姜斌笑了笑，打量着客厅里的陈设：“我刚才粗略看了一下，这房子真不错，你租了多长时间？”</p>
齐越说：“签了三年，半年一交租。”</p>
姜斌点点头：“真不错，说心里话，我都有心搬过来住。”</p>
齐越说：“你想搬来随时都可以。”</p>
姜斌打了个哈哈：“算了吧，我可不想当那个讨人厌的电灯泡……哎，齐越，今天的报纸看了吗？”</p>
齐越一边沏茶一边说：“你是说，谢晋元被杀的新闻？”</p>
“大事件啊，你没看吗？”</p>
“看了。”</p>
“你看的是哪家报纸？”</p>
“《康德新闻》。”</p>
齐越坐下来，把茶碗推到姜斌一侧。</p>
姜斌说：“《康德新闻》报道的很详细……齐越，你觉得，谢晋元的死，到底和南京有没有关系？”</p>
齐越想了想：“这个可不好说，一半一半吧。”</p>
“怎么个一半一半？”</p>
“要说有关系，南京方面有杀人动机，要说没关系，动手的是谢晋元的部下，无凭无据的的葫芦案。”</p>
“嗯，有道理。”</p>
姜斌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然后说：“在新京的时候，警校附近有一家书店，你还记不记得？”</p>
其实，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p>
前面绕了一个圈子，只是想确定齐越有没有看今天的《康德新闻》。</p>
大众书店就在中央警校附近。</p>
姜斌去的两次，都是陪着齐越一起去的。</p>
老秦和齐越都是北平人。</p>
一般来说，同乡之间很容易熟络起来。</p>
所以，那个和组织失去联系的“青衣”，会不会就是齐越呢？</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