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下意识躲了一下。</p>
杜鹃脸上带着微笑，轻声说：“大家都看着呢……”</p>
齐越被动的把糖块含进嘴里。</p>
杜鹃问：“甜吗？”</p>
“没你嘴上的胭脂甜。”</p>
“油嘴滑舌……”</p>
杜鹃含情脉脉的望着齐越。</p>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人在说悄悄话。</p>
服务生在一旁收拾桌子。</p>
等服务生走远了，齐越这才对杜鹃说：“谈正事吧。”</p>
杜鹃坐近了些，低声说：“知道陈忠勉这个人吗？”</p>
“知道。军统的叛徒，之前负责二区的行动任务。”</p>
“你见过他吗？”</p>
“见过。”</p>
“在哪见过？”</p>
“前段时间，在警察厅医务室见过一次。”</p>
“他去医务室做什么？”</p>
“好像是感冒了，量体温，顺便拿药。”</p>
“就他一个人吗？”</p>
“特务科对他的保护措施很严，出来进去最少有四个人不离左右。”</p>
“知不知道他住哪里？”</p>
“不清楚。”</p>
“想办法查到他的住处，上面要对他采取制裁行动。”</p>
“好，我尽力。”</p>
“自保为主，不必勉强。”</p>
“我明白……”</p>
齐越闭了嘴。</p>
一名金发碧眼的外籍男子走了过来，先是对齐越颔首致意，然后面向杜鹃，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说：“漂亮的女士，可以请你跳支舞吗？”</p>
“当然。”</p>
杜鹃微笑着把手递过去。</p>
欢快的乐曲中，两人步入舞池。</p>
事实上，齐越和杜鹃都是军统的情报员，两人属于上下级关系，杜鹃是上级，齐越是下级。</p>
杜鹃以舞女身份做掩护，周旋于形形色色的客人中间。</p>
出入舞厅的客人非富即贵，从他们身上更容易探听到有价值的情报。</p>
请杜鹃跳舞的外籍男子就不是一般人，他是英领馆的二等秘书，是有机会接触高层内幕的大人物。</p>
现如今，舞女也分三六九等。</p>
普通舞女社会地位低贱，只比济女名声稍好一些。</p>
高级舞女通常也被称作交际花，她们知书达理谈吐文雅，是上流社会社交圈中不可或缺的点缀。</p>
就比如，像杜鹃这种。</p>
其实论起长相，杜鹃并不算十分出众，但是在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股令人着迷的风情，也就是男人们津津乐道的所谓女人味，也正是因为如此，军统才会安排她以舞女身份潜伏。</p>
齐越加入军统时间较短，之前一直在新京中央警察学校受训，毕业后分配到了滨江警察厅刑事科。</p>
他和杜鹃“因舞结缘”，顺理成章的发展成为情人关系。</p>
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便于两人之间的联络，他们的这种关系，就算一天见八次也没人怀疑。</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