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果然恐怖如斯,这也能看得出来!”曹丕心事被吴质一语道破,羞愧得低下了,往日傲视天下的高贵头颅,嘴里嚅嗫道,“她骂我狗鼠不食汝余,死故应尔!”</p>
“啥?!”吴质一脸震惊,嘴里却琢磨着,“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鼠都不会吃你的残羹剩饭,你可真是死不足惜!”</p>
曹丕听到吴质的话,竟然不敢接视他的目光,掩面伏地。</p>
“夫人如此恶毒的咒骂,其愤怒之情,恨铁不成钢啊。”</p>
吴质继续推断着,突然指着曹丕,高声怒斥,直呼其名,“曹子桓,你是不是好色成性,不顾人伦,跑去铜雀台私通你父亲的姬妾?”</p>
曹丕伏在地上,肩膀一耸耸地伏,显然是在痛哭。</p>
“是也不是!”吴质不顾尊卑,竟然跳到曹丕面前,大声怒吼。</p>
他左手撸袖振臂,抓住曹丕衣领,右手握拳作势要打,</p>
“大胆士奴狂徒!休伤吾主!”站立一旁的侍卫大惊失色,纷纷拔刀在手,就待主子曹丕一声令下,立即斩杀吴质。</p>
“大胆!”曹丕挥了挥手,“给我退下!”</p>
侍卫只好喏喏而退。</p>
“季重兄,被汝说中了,正是如此。”曹丕以手掩面,垂头丧气。</p>
吴质闻言如同触电,一把松开曹丕衣襟,一屁股跌落地上,四脚朝天,乘势躺了下去,空洞的双眼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一片茫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p>
“曹子桓,你害人害己啊!”良久,吴质有气无力说了一句,“曹丕啊,曹丕,你就管不住裤裆下那点事吗?”</p>
“你这不成器的家伙,非要宠幸庶母才刺激吗?才满足你变态的欲望吗?!”吴质哀嚎着,“大好局面被你屙尿的玩意毁于一旦!”</p>
“曹丕啊,曹丕,我们都要大祸临头,万劫不复了啊!”</p>
……</p>
曹丕、吴质各自枯坐,相对无语,尴尬到了极点。</p>
“吴君,骂也骂了,如果你觉得不解气,那就打一顿我吧。”曹丕猛地又喝了一大觞酒,满脸通红,喷着酒气道。</p>
“看谁更能喝!”吴质冷啍了一声,跟着曹丕连续喝了两大觞。</p>
两人斗气的,喝起了酒。</p>
终于,醉眼朦胧的曹丕爬到吴质旁边,用力凶狠地捶着吴质的胸脯,大声叫喊:“吴季重啊吴季重,我叫你过来,是让汝给我出谋划策的,不是来骂我的。快起来!”</p>
吴质被捶得生痛,不好气的踢了曹丕一脚,“给大爷我滚一边去,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p>
曹丕大怒,挣扎着爬起来,狠狠地猛踢吴质的屁股,破口大骂:“士贼庸奴,再不想办法,休怪我曹丕心狠手辣,砍杀了汝这狗贼,反正大家都要死了!”</p>
吴质拉扯着礼衫,放声狂笑,“好啊,来啊,来啊!都要死了,谁怕谁啊?反正我光脚的不怕汝穿鞋的。”</p>
“我一个小小的朝歌长,能跟你堂堂的五官中郎将、副丞相、魏王长子,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此生来世上走一遭。”</p>
帽子被扯掉,衣袍被扯得稀巴烂,吴质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状若乞丐,狂放不羁风乎尽显,一副名士风范。</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