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p>
莎伦在距金发红眼的女人将近五六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跪坐下来,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p>
“这段时间有什么感想?”金发红眼的女人带着少许显得温和的笑容问道,这笑容过于标准,让她看起来仿佛被放在橱窗中的布娃娃人偶,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p>
“我太过于弱小。”莎伦不假思索地回答道。</p>
“强大并不仅在于力量,魔法是通过自身意志改变事情的科学与艺术*,足够坚定的意志在很多时候能够爆发出超出想象的力量。”金发红眼的女人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眼中却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但仔细看去,隐藏得更深的地方又似乎是一片被压抑着的火焰。</p>
“不过我不是在问这个。”</p>
“我想问你,你觉得那位波耶西亚小姐,或者说哈希姆先生是怎样的人。”金发红眼的女人用陈述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问题。</p>
莎伦安静地思索了许久,才缓缓开口。</p>
“她和我们完全相反。”她的话语听起来有些郑重。</p>
“余罪教团的确和我们完全相反。”金发红眼的女人隐隐叹息了一声。</p>
莎伦有些疑惑地看着金发红眼的女人。</p>
“你没去过鲁恩,也没接触到与余罪教团有关的事情,”金发红眼的女人说道,“不过在很久之前,余罪教团也曾经在南大陆活动过。”</p>
“第五纪初期,在我刚刚成为眷者的时候,南大陆上那时候还有一些余罪教团的成员活动,”金发红眼的女人带上了少许的追忆之色,“那时候我觉得很奇怪,有些人维护拜朗帝国的统治,有些人在帮着我们推翻拜朗帝国的统治,还有的人对我们的斗争漠不关心,行动截然相反,但偏偏他们都是余罪教团的人。”</p>
“祂解答了我的疑惑。”</p>
“对余罪教团的人来说,追求欲望是最重要的的事情,其余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可以抛弃的。对他们之外的人来说,他们的行为有时候显得可怕而难以理解。”</p>
“从我知晓他们的教义之后,我就知道,我们绝无法与他们成为同伴。”</p>
“果然,在针对拜朗帝国统治的反抗浪潮平息下之后,截然相反的教义成为了我们与他们之间冲突的导火索,”金发红眼的女人声音放轻了些许,“最初只是一两个人,但事态很快扩大。”</p>
莎伦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金发红眼的女人。</p>
“在发展成教派之间的对抗之前,他们主动退避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们在南大陆销声匿迹。”</p>
“原因很清晰——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争斗完全没有意义,对实现他们的欲望并无帮助,”金发红眼女人语气平静,话语的内容却又带着少许的自嘲,“真是可笑,明明我们主张节制。”</p>
“随后的许多年里,南大陆都没有他们的身影,直到罗塞尔重新开启南北大陆间的航路。”</p>
“他们跟着鲁恩的军队出现,却和当初一样,并不完全支持殖民者。”</p>
“但又与当年有着差别——他们似乎更加绝望,大部分时候行事更加温和,更多选择以普通人的手段来解决问题,而非非凡力量,但有时候手段又显得比第五纪初期的时候更加偏激。”</p>try{ggauto();} catch(ex){}
“他们并没有在南大陆活动多久,”金发红眼的女人缓缓说道,“接近一百八十年前,他们便因为自己内部的问题退出了南大陆,大部分成员不再在这里活动。”</p>
“我们和他们还有联系吗?”莎伦出声问道。</p>
“有,”金发红眼的女人肯定道,“但我们在南北大陆通航后联系的侧重点并不在他们身上。”</p>
莎伦的眼中带上了少许的疑惑。</p>
金发红眼的女人笑了笑,看着莎伦鬓边细碎的头发,放在双腿上的手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做出什么动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