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赌，毒，一切的罪恶将会得到遏制，被安全的监管在灰色的规则之下。除了那些自甘堕落者以外，再也没有新的人会受到这些邪恶的毒害。”</p>
“罗马人法尔科内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p>
杰森听到蝙蝠侠说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那说明你只不过是在通过胁迫和谋杀统治黑道，和罗马人所做的没有任何区别。”</p>
然后他看到蝙蝠侠对他伸出了一只手：“现在还不算晚，我们还可以修复这一段关系。”</p>
杰森举着枪口。</p>
他们已经谈崩了，杰森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接下来就该爆发战斗了。他没把握能打赢。</p>
然后下一秒，他听到了蝙蝠侠说的话。</p>
世界在这一刻模糊，蝙蝠侠的声音像是从海底传来一样，悠远而恍惚。</p>
他听到对方说道：</p>
“我爱你，杰森。”</p>
杰森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枪口低垂。</p>
“我对不起你，你的死是我蝙蝠侠生涯中最大的遗憾和失败，令我痛彻心扉。”</p>
“你想象不到我发现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有多高兴。”</p>
杰森踉跄着后退了几步。</p>
他听到蝙蝠侠说道：“我知道你有恨我的理由，你完全有资格仇恨我。我很抱歉。但有些话我一直遗憾没法亲口告诉你，但现在我终于可以告诉你，我的孩子。”</p>
“我爱你。”</p>
“停手吧，杰森。你所做的那些不是我的罗宾会做的。我的罗宾……”杰森听到蝙蝠侠慢慢的说道：“他是个光明正义的英雄，他不会和罪犯为伍。我的罗宾，我的杰森……”</p>
“我希望你能和我回家。”</p>
剧烈的情感上涌，冲进了杰森的大脑，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哽咽。</p>
“不！骗子。”</p>
他说道：</p>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因为你没能救我一命？我不知道什么更能够遮蔽你的判断力，你的内疚，还是迂腐的道德感。”</p>
“布鲁斯，我原谅你你没能救我，我早就原谅你了。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小丑还活着？你放过了他？一次又一次？”</p>
“你知道当我从企鹅人口中得知小丑依然还活着的时候有多么愤怒吗？”</p>
“你忽视小丑迄今为止犯下的一切恶行，盲目愚蠢的漠视他所填满的大片墓地，成千上百的受害者，无数的生离死别，你知道吗？”</p>
杰森终于有些哽咽了。</p>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的死会让你不再任由他害人，如果当初被他打的血肉模糊的是你，如果他杀死的是你，我只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这个恶贯满盈的刽子手，然后送他下地狱！”</p>
然后杰森看到蝙蝠侠站起身，一步步朝着他逼近，无视了他的枪口。</p>
“你想干什么？布鲁斯——你没有胆子回答我的话吗？布鲁斯？你的道德准则不允许你那么做，越过那条线太困难了？”</p>
他看到蝙蝠侠握住了他的枪管，然后拿走了他手中的枪。</p>
嘎吱吱吱吱吱吱——</p>
枪管被蝙蝠侠扳弯，杰森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失望。</p>
他仰起头，尽可能的不让泪水流下来。</p>
“我并不是说要杀死企鹅，腹语者，或者丹特，亦或是急冻人。我在哥谭入侵蝙蝠洞的时候，就有机会杀死他们，但我也没有动手。”</p>
“我只是说杀死小丑，那么多年了。这个恶徒，杀死他。”</p>
杰森有些语无伦次：</p>
“我说的是杀他，只杀他一个。杀他是因为……是因为……他害得你我天人永隔。”</p>
杰森低下头。他知道蝙蝠侠不会打破他的原则，他说的一切都无法打动蝙蝠侠。</p>
他只是觉得很悲伤，非常悲伤。</p>
然后他就听到蝙蝠侠说道：</p>
“好。但我们不用枪。”</p>
蝙蝠侠打了一个响指，那一刹那间，整个房间被灯光照的灯火通明。</p>
杰森看到旁边墙壁翻转，那蝙蝠基地里常见的经典的储物设计再次展现，露出两具水晶的棺材。</p>
而躺在其中的是……</p>
小丑。</p>
而且是两个。</p>
杰森的大脑停止了运转。</p>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显示屏上，上面开始播放起一个视频。</p>
视频上的蝙蝠侠走到一具水晶棺材前，他拉动了摇杆，然后那个小丑就……</p>
杰森突然意识到他死后蝙蝠侠为了他杀过小丑。但小丑们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p>
他看到蝙蝠侠脸上露出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走到了其中一个小丑的面前。</p>
对方沉睡着，像一具冰冷的尸体。</p>
“用枪杀小丑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意想不到的糟糕结果，因此我推荐用这种专门杀死小丑的工具来动手。”</p>
杰森听到蝙蝠侠用一种癫痫一样神经兮兮的语气说道：“方便，快捷，永久密封，杜绝一切病毒风险。”</p>
“嘎巴一下，小丑就死辣！”</p>
杰森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操纵杆上拉了一下，在一瞬间，一阵激光过后，小丑就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一坨细细的碎块。</p>
“好！又杀了一个小丑！”</p>
杰森看到蝙蝠侠的脸上露出病态扭曲的笑容，嘴角流出涎水。</p>
屏幕上录像中的蝙蝠侠也跟着现实中的蝙蝠侠一起一拉摇杆，屏幕上的小丑也变成了碎块。</p>
蝙蝠侠一边抓着摇杆，一边发出疯疯癫癫的声音：</p>
“好了，我们还有一个小丑可以杀，我上次逮住了两个。杰森，我马上杀给你看……”</p>
杰森一把抱住了蝙蝠侠的胳膊：“停。可以了。”</p>
杰森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义正言辞的说道：</p>
“别杀了。我们是超级英雄，我们有不杀铁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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