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一刀、一拳、一掌,就干脆利落地杀掉炼髓巅峰的吴东,让他们都吓破了胆,只想着逃命。</p>
他们久在赤莽山脉中活动,熟悉地形,只要能逃进林中,未必不能活命。</p>
嘭!</p>
陈渊脚下一跺,踩出一个深坑,如一头狂奔的骏马,追了上去。</p>
伏虎步速度太慢,还不如陈渊用蛮力冲刺。</p>
他速度极快,瞬间追至三名山匪身后,鬼头刀挥出,发出尖锐破风之声,对着最后的山匪,猛劈而下!</p>
这名山匪仓促间回身举刀抵挡,手中的环首刀直接被砍成两半,鬼头刀去势不减,从山匪的胸腹间掠过。</p>
噗!</p>
鬼头刀锋利无比,山匪胸腹从上至下,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肠子滑落出来,场面血腥无比。</p>
扑通!</p>
山匪倒地,陈渊脚下不停,朝剩余两名山匪冲了过去。</p>
眼看着他就要追上两人,这两名山匪却是发生了内讧。</p>
其中一名矮壮山匪,忽然抓住另一人的手臂,想要把他甩到身后,拦阻陈渊,自己趁机逃命。</p>
但另一名山匪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手搭在矮壮山匪的手臂上,同样用力一拉。</p>
如此一来,两人逃命的脚步都被迟滞,陈渊轻松追了上去,一刀一个,了结了他们的性命。</p>
两名山匪的尸体软软倒地,陈渊甩掉鬼头刀上的鲜血,回身看向李管事:</p>
“轮到你了。”</p>
李管事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p>
赵山盯着陈渊,神情呆滞,近乎呻吟般地喃喃道:</p>
“炼髓,你竟然是炼髓武者……”</p>
李管事苦笑一声:</p>
“三年炼髓,放眼整个齐国,也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竟然能不露丝毫风声,你行事如此谨慎,我输得不冤。”</p>
陈渊笑了笑,并没有承认的意思,握紧手中鬼头刀,缓步走向李管事:</p>
“不,你还没输。”</p>
李管事摇摇头,左手一松,手中秋水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满脸落寞之色:</p>
“我认输。”</p>
陈渊闻言,却是停下了脚步,目光一寸寸在李管事身上扫过:</p>
“在山谷中,你身处绝境,尚且不肯言弃,宁可临阵脱逃,拿徒弟挡箭,也要争取一线生机,现在尚未交手,就认输了?”</p>
李管事苦笑:</p>
“你不仅是炼髓境,还有一身匪夷所思的神力,我右臂被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主动认输,还能留个体面,何必和那几個山匪一样,垂死挣扎,最后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p>
陈渊颇感意外,戒心稍减:</p>
“你倒是看得通透。”</p>
李管事长叹一声:</p>
“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帮我照拂一下妻女?”</p>
“给我一个理由。”</p>
李管事抬起左手,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泛黄古册。</p>
“我死之后,她们寡母孤女,必定守不住偌大的家产,这是我家传的六阳功,今天就送予你,只求你能照拂一下她们,给颖儿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就心满意足了……”</p>
说到最后,他两眼泛红,真情切意,溢于言表。</p>
陈渊却是不为所动,面色平静,只是微微颔首:</p>
“好,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忙。”</p>
李管事欣慰一笑:</p>
“既然如此,这秘籍就交给伱了,虽然我死了,但家传功法好歹没有断绝传承,等我到九泉之下,列祖列宗应该不会太过怪罪于我……”</p>
他边说边抬脚走向陈渊,伸出手,似是要把秘籍交给他。</p>
“停!”</p>
陈渊后退一步,举起鬼头刀,喝道:</p>
“把你身上的东西全都取出来,把秘籍放在地上,我自会去取!”</p>
李管事停下脚步,苦笑道:</p>
“我已经落得这步田地,对你还有什么威胁?”</p>
陈渊冷冷道:</p>
“那吴东头脑简单,性情鲁莽,你却是老奸巨猾,我不得不防。若是你没有什么鬼心思,就乖乖配合,我可以让你自我了断,毕竟你我师徒一场。但若是你不怀好意,现在就把手段施展出来,我们做过一场,只是你的妻女以后是死是活,就不归我管了。”</p>
李管事一愣,随后默默弯腰,把古册放到地上。</p>
然后,他左手缩进袖口,一个木盒从袖口滑落而出,手指弹动,解下左手指环,一并放在地上。</p>
最后,他把左手伸进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一瓶金疮药、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袋。</p>try{ggauto();} catch(ex){}
陈渊一直紧紧盯着他动作,一有不对,就准备动手。</p>
若不是担心直接动手,会让李管事毁了六阳功秘籍,陈渊根本不会跟他废话。</p>
看到李管事乖乖配合,他心中一松,握着鬼头刀的手,也不再那么紧了。</p>
但就在李管事要把玉瓶、粗布袋放到地上时,手却忽然一抖,玉瓶滑落在地,瓶塞飞出,从中滚落出一颗丹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