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默默捡起荷包,将荷包打开,取出了里面的玉佩。
然后才将自已在山里遇见秦如风时的细节告诉了小沈氏。
说完沈荷淡淡问小沈氏。“阿娘,你说我该救他吗?”
“这,当然该救,只是。”小沈氏纠结。只是不清楚对方身份姓名,如今引来祸事,还是差点灭门的祸事,叫人如何能安心。
“阿娘,把这个烧了吧。二百五十两我们也别要了,免得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沈荷想了想,将荷包连带玉佩一起举到小沈氏面前。
小沈氏动了动唇,最后只将荷包丢进了火堆里。“玉佩你且收着,荷包太明显,可天下玉佩千千万,相似的也很多。贴身留着吧。”
沈荷依了小沈氏,留下了玉佩。
惊吓使得她们再无闲心做闲事,除了要收拾破碎的门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山边太阳落夕时,倦鸟归巢,在外忙碌的人们也开始往家赶,站在山头依稀可见山里屋顶上飘起的袅袅炊烟。
沈钰身后背着满满的收获,脸上满是欢喜,脚步轻快的在往山下赶。
不知怎的眼前突然黑了一刹,头像针刺过一般。脚下不稳,人便顺着山坡翻了个跟头。好在苏钰身手敏捷,一把攀住了旁边突起的石头,否则定会摔下去不死便是重伤。
他不能受伤,更不能有意外。
因为他还得照顾有孕在身的婉儿。
只是再快的反应,腿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沈钰吸了口凉气,回头看看了背后的猎物却意外的完好无损,一样也未少。
受了伤,腿脚走得慢了许多。
抬头看着眼前回去的路。他只想快些回家,便凭着记忆穿插进了小路。
从此处走,便可贯穿到后山的破庙里,顺便可将今日捉来的小白兔和大灰兔将军送到沈荷手中,想到沈明看见大灰兔将军时的模样,沈钰脸上浮起笑意。
到时再麻烦阿荷给他弄点药在腿上,到时候行走的速度便能快些。
是夜,一丛红汪汪的火似飘在空中一般浮动。但过了片刻,这火光停了下来,从中便有声音传出。
“大人,会不会是隐瞒了真实身份姓名?”折返了一半路后,跟在身旁的手下突然说了一句。
“眼神飘忽,行色古怪。”被喊大人的头领眨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字。“走,再去看看。若真能找到便是大功一件。若找不到的话——哈哈!”他话未说完,便自已大笑起来。
“大人先请。”一群人会意,跟着窃喜,便又按着原路返回来。
一个运气不好的,还未抬脚,便发出一声闷哼,很快自已压制住痛将声音放置最低。
低头,便看见脚上被捕兽夹夹住,湿湿露露的血在外脚外渗,他只能暂时留在外边。
门烂了,因此沈荷格外警醒,夜里几乎是睁着眼睡觉。但她还是迟了,女子的第六感,让她觉得不安,她便掌起了灯。屋中方有光亮,破庙门又如院中竹门般,倾刻变成了废物。
小沈氏怀里的沈明还在睡着,她闻声如弹簧般从羊皮垫上弹起。
“你们干什么?”小沈氏立即拿起被单挡住自已穿着中衣的身子,动作麻利地将长衫套到身上。
带头的男人拧着嘴角笑得深不可测,思绪一直停在小沈氏惊坐起时,颈前偶露出的一片雪白,意犹未尽的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