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兄弟,这个林近南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云鹏突然转移了话题,将话题引向了今天的主角――关在刑部大牢里的盐运司同知林近南。
徐一帆叹口气,摆了摆头满脸可惜的回答道:
“将军,这个林近南也是够倒霉的,作为盐运司同知,负责督查京畿地区的所有盐引事务,而这个大名府则是整个京畿地带的私盐集散地,大量私盐的出现,使得官盐遭到了巨大的破坏。”
“而那些朝中的权贵们更是伙同豪商,贩卖私盐,牟取暴利,这实在是可恶至极,因而每年他们从大名府到京畿地带捞取的白银就不下数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
“所以前些日子,林大人愤而提笔,上述朝廷,参劾朝中大臣不法,结果折子根本就没有能够递到皇上的面前,就被阁臣截了下来,截下来还不说,林大人反而被人诬陷,受冤被关入了刑部大牢!”
“将军,您说说,这天理何在啊!”
朱云鹏脸色凝重,沉声道:
“信琛大哥,将林家小姐给请过来!”
“将军!”
“将军,小女子林允儿谢过将军救命之恩!”
很快,林家小姐就被请了上来,向着朱云鹏深深地感谢道。
“林小姐,不必客气,朱某也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
朱云鹏连忙客气道:
“林小姐,听说,您父亲是盐运司的同知,那您与令堂怎么还会落到如此地步?”
闻言,林允儿脸色一黯,答道:
“将军,有所不知,正是因为家父是盐运司的同知,方才惹下了如此大的祸患,最后身遭牢狱之灾……”
朱云鹏问道:
“小姐此话何意?”
林允儿凄然道:
“将军有所不知,如今京畿一带,甚是不太平,本来农民就穷困潦倒,如今这奸佞当道,百姓就更是苦不堪言!”
“可偏偏朝中的权贵勾结豪商,私自贩卖私盐,将民间的食盐的价格炒的居高不下,家父身为盐运司同知自然是看不下去,就参劾了参与其中的礼部侍郎与副都御使等人,企图整肃私盐!”
“可是……谁曾料想,竟然被这些狗官倒打一耙,诬陷我父亲,最后更是将家父逮捕归京,投入了刑部天牢……”
朱云鹏皱皱眉头,问道:
“难道小姐你们就没有设法营救?”
“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将折子递到皇上的跟前,任何人都难以逃脱法网!”
林小姐突然跪倒在地,惶声道:
“唉,将军,您有所不知,家父人微言轻,又岂能将折子送的皇上御前?”
“如果能送到,家父又岂会被诬陷入狱呢?”
突然,原本还在哭泣中的林允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清眸紧紧顶盯着朱云鹏,祈求道:
“将军!”
“还请将军出手仗义相救,只要能够让家父脱离免去牢狱之灾,小女子就是给将军做牛做马,端茶倒水也心甘情愿啊!”
朱云鹏心思飞转,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如今朝中乱象纷呈,如果没有力量强力打破的话,即便是孙传庭在前面连战连捷,也没有个屁用,早晚还是要被李自成跟张献忠给打过来的。
如今整个朝堂之上,现在几乎都没有一个干练之才,即便是有几个人忠心耿耿,也有心无力,都是一群浑浑噩噩的老书虫,平时夸夸其谈,胸中实无一策,更何况大多数还都是一群贪婪成性的蛀虫?
这样的朝廷又如何能中兴呢?
华夏又如何能继续延续下去呢?
想到这里,朱云鹏神情坚定道:
“林小姐,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将令尊救出来,不过,我倒是愿意一试,毕竟大明朝如令尊这样耿直的忠臣越发的少见了,你可知晓其中的一些内情?”
闻言,林允儿惊喜地点头道:
“家父被逮捕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遭遇不测的准备,他知道,朝中的那些阁老们太难被撼动了,一旦失败,那接下来就是这些人的反击与报复,所以早就将搜罗的一些证据与奏章全部都藏了起来。”
闻言,朱云鹏大喜。
毕竟,仅仅靠他一个新上任的总兵,即便是有一些军功在身,但是这在大明朝那也几乎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