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鹏训斥了一顿杨承祖与舒信琛,继续命令大军前进。
至于被弄得灰头土脸的宋德彪带着锦衣卫,则是一路跑回了大名府。
“国丈,国丈大人!”
“属下,回来了……”
宋德彪躬身说道。
只见,一个肥肥胖胖的锦衣老头半卧在软塌之上。
其硕大的花白头颅正枕在一个歌姬的细长大腿之上,两条腿则是搁在另外一个歌姬的腿上,任由歌姬轻轻的捶着,惬意之极!
这……
正就是国丈兼左都督――田弘遇。
“德彪。”
“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林家的那个小丫头能够弄到手吗?”
宋德彪连忙陪笑道:
“国丈大人,您还请放心一百二十个心,小的一定会为您办妥的。”
“只是……”
“只是那个林近南,他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找国丈大人,您的麻烦!”
“这不,属下在想,不把他家弄的家破人亡,又怎么能够显出咱们国丈大人的威严以及爷们的手段来呢……”
闻言,田弘遇看了宋德彪一眼,淡淡问道:
“德彪,怎么了?”
“看你神色不对啊,来,给本国丈说说,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难道那个林近南到现在还不肯低头?”
宋德彪连忙低头道:
“国丈爷,什么事情都逃不过那你的法眼,不过,这一次不是那个林近南的事情,而是另有其人啊,小的在彰德城外,被人给狠狠的丢了面子啊!”
“咱们爷们的面子,可是国丈大人您的面子,也是咱们全体锦衣卫的面子,这一下,都……都让小的给丢了……“
田弘遇一愣,问道:
“说说,怎么回事?”
“谁这么大胆子,没事干惹到咱们锦衣卫头上来?”
“国丈爷,是一个叫什么朱云鹏的总兵,小的看他带着一队人马在大路上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乱窜,不成体统,提醒了他们几句,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向着我们动手!”
“就……就连贺彪跟李大山两个人的战马都被他们给砍死了,眼见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便就上去与他们理论……”
“但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硬生生得将我们给围在了中间,硬逼着小的签了悔过书,方才放小的回来,不然的话,只怕这辈子都甭想着再见到国丈爷您了……”
说着,这宋德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叫道,好不真实呢!
田弘遇心头一震,翻身坐了起来,喝道:
“放肆!”
“该死的,管他们什么总兵不总兵的,竟然干惹到我们锦衣卫头上来?”
“他活的不耐烦了?”
“这个朱云鹏到底什么来头?”
宋德彪连忙答道:
“国丈爷,好像是什么蓟州镇的总兵……”
“蓟州镇的总兵?”
田弘遇茫然道:
“不对啊,蓟州镇的总兵不是那个白成吗?”
“那个小子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借给他两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惹到咱们锦衣卫的头上啊?”
“那这个朱云鹏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国丈,管他是怎么冒出来的,他们可是连您都不放在眼里啊……”
宋德彪为了能够出出胸中的这口恶气,在一旁不住的煽风点火。
“怎么说?”
田弘遇阴声问道。
“哎呦,我的国丈爷!”
“您是不知道啊,我都已经将您的招牌亮出来了,说我们是跟随国丈大人奉旨巡视江南的钦差亲卫!”
“但是可曾想,他们非但不听,还拔刀相向,这不,那两个笨蛋的战马都被砍死了,如果不是小的喝止,李大山跟贺彪的小命都要交代在城外,这些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啊……国丈大人!”
闻言,田弘遇暴怒,吼道: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活的不耐烦了他!”
“一个小小的总兵,竟然胆敢藐视本国丈,藐视皇上,实在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