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的话被她突然打断,心中有些不悦,微不可察的略皱了一下眉头,看了她一眼,她自知失言,连忙闭上了嘴巴。
“哦?”太子妃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笑道:“这样说,本宫倒要见见她了。”
按理说,一个侍妾格格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的,而且这赏荷宴不管是不是向海棠操办的,在明面上都是嫡福晋亲自操办的。
这会子叫向海棠过来,难免有种喧宾夺主之感。
乌拉那拉氏心里自然会有一点介意,倒也不十分介意,毕竟在她眼里向海棠身份低微,即使得了太子妃赏识也没什么。
怕就怕太子妃从年福晋的丫头那里听到了什么,年福晋素来厌恶向海棠,太子妃会不会故意为难向海棠?
若真要为难她,她是帮,还是不帮?
帮,得罪了太子妃。
不帮,爷临行前又有交待。
所以,今日她并不打算让向海棠出场,更没有打算告诉太子妃,这场赏荷宴跟向海棠有什么关系,谁料绣鸳竟然说了出来。
平时,她对绣鸳的确多有纵容,毕竟从小就服侍在她身边的,她对她很是信任,怎么今日这么奇怪?
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乌拉那拉氏只得吩咐一声:“绣鸳,你去请向格格过来。”
说完,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绣鸳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之色,连忙退下了。
“来,四福晋,你我二人再饮一杯。”
这时,太子妃又自斟了一杯端了起来。
乌拉那拉氏连忙起身,饮了酒,又听太子妃问道:“如此良辰美景,怎不见年妹妹和李福晋?”
听她突然提起年氏,乌拉那拉氏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太子妃明知故问,看来她还真是为年氏来的。
她努力保持好得体的微笑,回答道:“年氏犯了错,尚在禁足之中,李福晋病了,不能前来伺奉太子妃。”
“什么,禁足?”太子妃眉心狠狠一皱,故作惊讶之态,“好好的,年妹妹怎么会被禁足了?”
乌拉那拉氏心里咯噔一下,眺目看了看池中迎风而立的芙蓉,有些难以开口道:“她……坏了府里规矩。”
太子妃忽然将酒杯用力往高几上一放,脸上露出几分恼意,语气一沉问道:“她究竟坏了什么规矩,竟惹得老四如此震怒,将她禁足,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她早就知道王府里发生的一切,虽然年妹妹性子骄纵跋扈了一些,但她是至情至性之人,决不会歹毒到要去毒害弘时。
这明摆着是被人陷害了,身为姐妹,她怎忍心见她蒙受如此不白之冤。
当然,她来也不全是因为昔日姐妹之情,她还有更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