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侍女的时候,也没贤慧到哪里去。
四爷又笑了笑,松开手,捧住她的脸问道:“你觉得你以前很贤慧吗?”
她抽抽嘴角,干巴巴的笑道:“……呵呵,一般,一般,还算贤慧。”
说完,她心虚的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层扇形阴影,他心内一动,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她的眼睫毛。
一阵微痒的感觉传来,弄得她想躲,却没能躲掉。
然后,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子,嘴巴……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传来苏培盛气喘吁吁的声音:“主子爷,主子爷……”
虽然好事被人打断,四爷心里有些恼火,不过他知道若无急事,苏培盛不会在这种时候跑来扫他的兴。
他问道:“什么事?”
苏培盛急道:“邬先生回来了,是……是被人抬回来的。”
“什么?”
四爷这一惊非同小可,在这种紧要关头,怎么会出这种事,他连忙放开向海棠,又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
“今晚我应该不能再过来了,你早些息下,千万不可熬夜。”
“嗯,四爷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邬先生可是四爷身边最重要的幕僚,怎么会被人抬着回来,他一定是受了重伤。
他向来是谨慎之人,怎会突然受伤?
他受伤会不会跟十三爷西征有关?
向海棠心里充满着一个又一个疑惑,想着等四爷过去问了邬先生,或许一切都可以解开了,谁知邬先生浑身是伤,还中了毒,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到四爷第二天一大早离开时还没有清醒之兆。
四爷实在不能放心,将狗儿留了下来照顾邬先生。
狗儿尽心尽力,无奈直到十三爷率军西征时,邬先生也没有醒来。
邬先生迟迟不醒,向海棠也没心思上街买东西了,一来她实在担心四爷和十三爷,二来邬先生不醒,也没人能帮她带东西到海明。
直到十三爷离开的第二天,邬先生才醒来。
狗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流泪,一个字也没说。
养了三五天,他的身体好了些,便急着要赶回海明。
……
这天下午,向海棠回禀了乌拉那拉氏之后,便带着润云和润萍两个丫头一起去了街上。
随行的还有苏培盛和侍卫李明泰。
街上人**织如潮,香车宝马,热闹非凡,一段段望不到尽头的青砖大道宽阔又平坦,足有两三丈宽,街两旁种着柳树,柳条垂落,直披到人的身上,在炎热的夏天带来丝丝清凉。
各色店铺鳞次栉比,锦旆飘扬。
时不时的,有挑着担子的小商贩吆喝着,穿梭而过。
这是向海棠来到京城之后,第一次逛街,第一次真正领略到京城的繁华。
她看都看不过来了,看到什么都想买,又想着邬先生有病在身,实在带不了许多东西,只能忍住。
而且她心里总是担忧着前世之事会不会再发生,兴致就没那么高了。
一行人大约走了不到一刻钟,就看到买面具,木偶人,小泥人的摊子,向海棠瞧见那小泥人捏得十分有趣,正想向前看看,忽然听到一声放肆的调笑声。
“哟,这不是醉红楼的相宜姑娘吗,怎么?你的心上人走了,你就耐不住寂寞,跑到大街上来勾搭汉子了,嘻嘻……今儿小爷我一定陪你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