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正要回答,宋格格掐尖卖乖的抢上前:“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向格格。”
“为了一个侍妾格格,竟要禁足侧福晋,难道嫡福晋就没话说吗?”
耿格格这才有机会回答道:“嫡福晋一直病着,哪有精神管这些事。”
宋格格撇撇嘴,含酸道:“就算嫡福晋没病,她也不敢管,府里谁不知道主子爷待向格格与众不同呢!她虽然只是一个侍妾格格……”
她越说越不忿,近乎咬牙切齿道,“却根本不守侍妾格格该守的规矩,她院子里的下人公然称呼她主子,主子爷还怕她吃不惯北方食物,独独在秀水阁为她辟了小厨房,这也就罢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全说了出来。
“她几次三番在府里闹腾,还偷偷爬狗洞逃出王府,若换作旁人早该被打死了,主子爷竟然全部忍下了,如今更是为了她,公然斥责李福晋,刚刚还将她禁足了。”
她越往下说,年福晋脸色越黑。
耿格格张张嘴,正想插个嘴,宋格格便更进一步凑上前提议道:“不如等福晋您入宫给德妃娘娘请安时,将这件事告诉娘娘,旁的且不说,这坏了王府的规矩,德妃娘娘是最重规矩的人,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一再发生。”
耿格格抓紧机会附合道:“宋姐姐说的很是,主子爷素来孝顺,德妃娘娘的话他不会不听。”
年福晋沉默着没有说话,垂下的眼眸尽是森寒。
就在这时,传来瑶华阁大太监王成海一声唱喏:“王爷驾到!”
宋格格和耿格格一听,俱吓得一跳,变了脸色。
年福晋又惊又喜又忧,也不来及收拾了,只得披着头发迎了出去,四爷跨步走了进来,瞧见宋格格和耿格格也在此,也没说什么,只是虚扶了一把上前请安的年福晋:“你这里倒凉快。”
年福晋转头看了一眼摆放在桌案上一大盆冰块,笑道:“还不是四爷惦记着妾身怕热,特意派人送来了两盆冰,这里才能如此凉快。”
又见四爷额头上汗涔涔的,连忙拿了帕子替他擦试汗水,问道:“四爷这是打哪里来的,怎么一头一脸的汗?”
“十三弟过来了,刚刚和他过了两招。”四爷说话时,脸上含了一丝笑,只是笑容却是冷的,又摆摆道,“本王和年福晋还有话要说,你们都退下吧!”
宋格格和耿格格如得了特赦令,抹着冷汗连忙退了出去。
年福晋殷勤的招呼四爷坐下,大热的天,四爷袍褂整齐,坐得笔直,在年福晋将茶递过来时,他突然问道:“忆君,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年福晋怔了怔:“整整十年了。”
四爷接过茶喝了一口,叹道:“十年了,你我也算老相识了,忆君……”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你究竟是不信你自己,还是不信本王?”
年福晋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妾身不懂四爷这样说究竟何意?”
四爷冷冷笑了一声:“你身为本王的侧福晋,又和本王有着旧日情份,一入府,本王就给了你能给的荣宠,你又何必针对向海棠,她不过是个侍妾格格罢了。”
年福晋心里顿时凉了,眉尖凝起几份委屈和不快:“难道四爷罚了李福晋他们还不够,还要为了她来跑来质问责罚妾身吗?”
四爷脸色沉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方抬眸道:“本王若真要罚你,也会不跑来和你说这番话,忆君……”
阴沉的眼睛仿佛多了几分真诚。
“本王让你协理管家,是想让你帮容清好好打理府里事宜,而不是让你争风吃醋,利用手中的权力去针对旁的女人,这不仅辜负了本王对你的信任,也辜负了你自己。”
“可是阿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