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叛军士兵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个刚拿到手枪的小孩身上,他们似乎对这种游戏感到十分有趣,也许在内心深处也是一种发泄——当年别人是这么对自己的,所以今天自己也可以这样对别人。
人都是两面性的,一面是天使,而翻过来的另一面,则是魔鬼。
受过的极度心理扭曲令这些娃娃兵早已经成为了变态,古老的杀戮基因在内心深处已经被撩拨得沉渣泛起。
血腥和痛苦,是他们追求快乐的一种手段。
秦飞对这种人是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在他的眼中,这种人已经没有资格当作一个人,也没有资格活在世间。
他和老鱼俩人是包抄队形,一旦开火就可以直接形成交叉火力,x型的交叉火力不但可以令敌人无法逃脱,更可以令对方左右难顾。
潜行到距离这些叛军十几米外的灌木丛里,秦飞猛地站起来,朝五名叛军开枪。
老鱼看到秦飞行动,也立即配合。
不过他发现自己似乎是多余的,秦飞的点射的准确率几乎到了惊人的地步,五名叛军中四名被秦飞爆头,一名被老鱼撂倒,老鱼发现自己只捞到了一个人头。
枪声一响,一直坐在路边卡车里沉沉欲睡的司机被惊醒了,他抓起枪,跳下车,打开保险,他靠在车边根本不敢朝前再进一步。
因为他听见了自己同伴的惨叫声,而且仅仅不到两秒钟,惨叫声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一点儿声息。
蹲在车头保险杠下,他推开了aK47的保险,刚想朝树林里瞄准,突然一颗7.62mm的弹头从他左边的太阳穴穿入,直接将他的脑袋撞在了保险杠上。
子弹穿入头颅,开始剧烈翻滚,然后掀开了右边的颅骨,叛军司机的脑浆就像一碗不慎洒落的豆腐脑,喷溅在车头钣金上。
打倒五名叛军,秦飞和老鱼从两面快速进入空地。
“把枪给我……孩子。”秦飞一手端着vZ58,一手向那个拿着手枪的小黑人伸出手去,“那是手枪,小心点。”
他不敢保证这个黑人孩子会不会紧张朝自己开枪,所以一只手还端着枪防备。
黑人小孩显然没听懂秦飞说什么,此刻,接着路上卡车照过来的灯光,秦飞看清了孩子的表情。
满脸的泪水,泉水一样没有停止过,从眼眶里夺眶而出,一直流淌。
他的两只手握着那支手枪,整个人就像打摆子一样发抖,嘴唇上下翕动着,眼睛里的那种惊恐简直到了极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的脸上和头发上全是血和脑浆,不知道是刚才被叛军士兵枪决的那名同伴溅到的还是刚才被秦飞和老鱼爆头的叛军士兵喷出来的。
跪在地上的几个成年黑人总算缓过神来,朝着秦飞疯狂摆手,示意他不要对孩子开枪。
他们中有一个能说英语的,一直在惊恐地叫嚷:“他不是叛军士兵,他只是个孩子,孩子……”
秦飞点头,对那个会说英语的塞拉利昂人说道:“我不是叛军,你让孩子把枪放下。”
那个成年人对孩子叽哩哇啦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从地上站起来,在孩子的手里取下枪,然后递到秦飞面前。
秦飞接过来,将子弹退掉,扔到一边。
“你们安全了,现在,带着你们的孩子,离开这里。”
几个成年人如梦初醒,他似乎看出了,眼前这些人虽然不像政府军,但也不是什么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