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下面有喉结!她是个男的?我的少男之心,刚刚萌发春意,就濒临破碎了。”
叶枫的情绪,蓦然有些低落,或许是被残酷的现实,严重地打击到了,一时之间竟然提不起精神!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尽管叶枫是个修道的种子,却只是刚刚踏入炼气门径的新嫩修士,还没有斩杀体内三尸六虫,自然品尝得到甜蜜而又酸涩的情感滋味。
可惜的是,叶枫一见钟情的“少女”,偏偏是个性别模糊的夷人,掏出来的家伙,说不定比他还大,这就很尴尬了。
双轮马车走上一段石板路,车轮碾过长条青石,粼粼声音不绝于耳,轻微不可察的颠簸变成抖动,令叶枫忍不住开始怀念家乡的四轮马车,橡胶车轮和弹性悬挂,人在车中简直感觉不到在移动。
颇有生意头脑的叶枫,忍不住开始构想,在乐浪郡开一家运用新技术的车马行,暗忖:“肯定会大受欢迎!”
可惜,没过多久,他就在城中南北直道上,看见往来不息的官署马车,都在钢圈车轮外面镶嵌厚厚的橡胶条,心里就忍不住凉了。
“世上没有多少蠢人,真正蠢的人,反而是自以为智珠在握的聪明人。真的不可轻看天下人,否则倒让人看轻了去。”
道法学院在乐浪郡城东,自成一体的格局,偏偏报名地点在城中官署衙门,必须面见九品道正更章令,通过相关的考核才有入学资格。
像叶枫这样远道而来的学子为数不少,下了马车后就从门房手里领了号牌,在门外候着等待道正的召唤。
所幸的是,官署衙门外面的直道颇为宽敞,就算八辆马车并排停放,还有空位供行人通过。其实,到了地头没人敢如此嚣张,都是按照先来后到的秩序,贴着墙根两两并排停靠。
叶枫毕竟是少年,身体恢复地很快,在车上随意用了一点北方特色小吃猪肉炖粉条,抚慰了饥渴的肠胃,就没了晕陆症的眩晕感,整个人精神振奋起来。
他随意地环视左右,按照相面的经验,找到一个面和心善的同龄人,随口攀谈几句,略带口音的河洛官话,很快拉近两人的距离,没过多久就开始自报家门。
名叫曹植的少年,尽管出身名门,却没有太多世家子弟的傲气,身上反而有淡淡的书卷气息,显然是读书领会到几分真意的儒士。
或许是朝廷明里暗中的压制的缘故,各地世家被反复轮过好几次,庞大繁复的根基早已烟消云散,世袭的权势也被寒门出身的子弟默契地联手瓦解。
“你姓叶,莫非是出身岭南一叶的叶家?真真是了不起的家世,难怪兄长年岁尚浅,还未进冠礼,就有如此不凡的天资、道骨。”
叶枫听了刚刚认识的好友,发自内心的恭维话,忍不住苦笑起来。外人知道他的身世,再看他的眼神都会变得不同,一脸难怪如此的神情,却忘记他苦心修炼,在无人指点下前行的艰辛。
不过,少年人的虚荣心作怪,叶枫的脸上自然会配合地露出自得的微笑,似乎相当享受好友的恭维话。
“我出生的时候,正是秋末冬初,枫叶红于二月花,故而取名为叶枫,单字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