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性别”
商衡:“男”(审讯过程省略六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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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安娜略带尖利的声音说道:“你是叛军的高级军官是吗?”
商衡搓了搓手说道:“应该是的,在北极港,陆地上的防线是我修建的。”
安娜问道:“仅仅是修建,这么简单吗?雕刻师(商衡在圣灵教内部的代号)”
商衡顿了顿说道:“那个,我,我的确主导了那里的基地的修建。”
安娜:“那么,毫无疑问,你是战犯。”
商衡没有反驳,按照这位立场,自己毫无疑问就是战犯。当然作为一个战犯也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面前这位,为了战争而做出重大牺牲的神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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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对于自身境遇,(预演中明白自己不会死)卢安更担心安娜这个个例,所代表的趋势
安娜现在的情况,是卢安一直以来就担心的,“人左右超能”还是“超能左右人”当超能被这个世界各方视角纳入到重要位置后。超能者其实就并不自由的。超能者看中的东西用其他手段不能获取的,只能用超能获取的时候,那么就被超能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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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预演中,卢安(商衡)突然能力爆起挖开厚重的维生舱装甲,卢安可以清晰看着安娜的状态。本应该是少女的身材现在皮肤苍白可以看见血管,肋骨是突出的,腿部肌肉由于长时间未运动,而变得松弛。头部本该是秀发,但是却被提得一干二净,插入了金属管子。
在预演中,卢安以不可挡的力量破开棺材的时候,这位女神眷者,原本冰冷的目光,却是流露出了等待解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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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娜的这种状态,让商衡完全处于一种看到同类遭遇悲惨下场的骇然状态。这就是相当于现代和平时期的人看到古人凌迟的场景一样。
而现在仅仅只是世界大战刚刚开始,为发挥超能而牺牲正常人类的神眷者。安娜是第一位,谁也无法保证她是最后一位。
当战争赌局越来越大。当所有人的都不得不将自己拥有的,以及自己还未来得及拥有的未来都充当筹码压在赌桌上时,当所有人都因为对方的咬牙坚持,不得不进入咬牙坚持的地步!
那么超能者未来还能算人吗?卢安自己现在已经不能算上普通人了,但是作为全力以赴的状态,卢安并没有认为自己脱离人的范畴。而这个世界的超能者能否在变化中,依旧保持自己的人属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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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依旧继续。
商衡‘低头认错’状态:“你可以说我是‘战犯’,是的,我接下来会听命与你,这种听命,你也可以说是‘我为战争行为赎罪’我不会有任何反驳。
因为我胆小怕死,我想在北亚这场战争,我判断不了正义和邪恶,我只是想活着。我会听命任何一位,能让我活着的人。不去判断我没能力矫正的事情。”
安娜:“正义不会容忍你的狡辩。”
商衡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我会停止狡辩,不是为了正义,是强权,你能让我活着。”
大厅沉默了议会,突然
安娜用极端厌恶的语气:“毫无廉耻的蛆虫。”
听到这,商衡讪讪的说道:“我判断不了正义,正义是偏心的,一群人享受到正义的同时,另一群人会被正义的无视。如果想让我相信正义。”商衡看着钢铁棺材,喃喃的说道:“至少,至少要让相信有神圣吧。有神圣可以守卫,才可以高呼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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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中,过了好一会。
安娜打破了沉默:“你不相信神圣存在吗?”
商衡低沉的说道:“当有人为他人牺牲时,承牺牲者大恩所活下来的人,用强权对所有人定法律和道德,永远不忘记牺牲者的大恩,永远不忘记牺牲者所付出的代价。这就是神圣。”
商衡抬起头看了看安娜:“说道,现在在这里我不认为有什么值得我牺牲。纵然有一部分人会感动,但是没有社会组织的对法律化的定义,少部分人感动的记忆,又能持续多久呢?”
大厅中沉默的时间更久了。而躺在维生舱中的安娜,原本冰冷的眼神闪过一刹那迷茫的。
她是一个牺牲者。但是正如对话中所说,她自己是否能让后来人坚信自己的牺牲为神圣的呢?这个世界上,谁又能继承牺牲时庄严的情感,将神圣传递下去呢?(卢安在几十年前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也就是在当时卢安纵然可以自我牺牲,但是谁会理解?)
三分钟后,安娜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该赎罪结束之前,没有任何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