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丝毫不因为中年女人的咒骂而恼怒,相反的,叶伤寒还促狭一笑,说:
“没错,活着多好啊,谁会傻到自己去吃老鼠药呢,就算再想不开也不可能干这种蠢事吧?可你的女儿的确是因为吃了老鼠药才中毒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多半是因为被人蛊惑才吃的老鼠药!”
“不……不可能的!”
中年女人的情绪异常激动,她再次恶狠狠地反驳:“我儿女就是因为吃了你种植的狗屁蔬菜才中毒的……”
“呕……”
中年女人话音未落,毫无征兆的,原本始终气息奄奄、精神萎靡跟在中年女人身后的年轻女孩突然吐血。
鲜血正好就溅射在中年女人的身上,吓得她赶紧扶住年轻女孩,然后用无比急切的语气哭喊:“女儿,你……你怎么了?”
紧接着,局势突然发生了大逆转,其他中毒者也都不约而同地纷纷吐血。
他们捂着各自的肚子痛苦地哭喊:“啊……好疼……好疼啊……救命……”
这一幕来得实在是太快,以至于孙泽天、刘明川、上官灵芝、赵红酥、赵洪福、甚至陈兴义都没法反应过来,纷纷面露惊悚之色。
至于那些中毒者的家属则是早已忙得手忙脚乱,尤其中年女人更是被自己女儿的举动吓哭了。
她紧紧地抱着年轻女孩,口中一个劲地说着:“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老鼠药呢……”
“就是老鼠药!”
叶伤寒冷眼旁观,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你们的的确确是因为误食了老鼠药才中毒的,相信你们大家都知道老鼠药的可怕吧?要是不赶紧治疗,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陈兴义这会儿总算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怒视着叶伤寒,然后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叶伤寒,你别他妈胡说八道,他们怎么可能服用老鼠药?”
“怎么不可能?”
叶伤寒冷笑连连地反驳:“陈老板,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凭什么质疑我的诊断?”
“哼!”
陈兴义冷哼一声,说:“反正不可能是老鼠药!”
“噗……”
就在这时,中年女人怀里躺着的年轻女孩再次吐血,紧接着,她两眼一翻白,更是直接晕厥过去。
“啊……女儿……”
中年女人吓得直接瘫坐在地,某一刻,情绪失控的她更是冲着陈兴义怒吼:“陈兴义,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不是说你给大家吃的药只是一种国外进口的腹泻药吗?为什么我的女儿都吐血了?我警告你,要是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就跟你拼了……”
冷不防听了中年女人的一番话,陈兴义的脸顿时就绿了,满脑子空白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贱女人,你他妈别听叶伤寒胡说,老子给你们吃的的的确确是F国进口的腹泻药新品种tYA3号,才不是老鼠药……”
话音未落,陈兴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于是就下意识地伸手捂嘴,可惜,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
一时之间,不仅孙泽天朝着陈兴义投来几乎能杀人的冰冷目光,其他中毒者家属也都纷纷开始咒骂陈兴义。
“姓陈的,你别他妈狡辩了,如果你给的真是腹泻药,我们的家人为什么会吐血?”
“果然,黑心的钱是挣不得的!陈兴义,你之前承诺事成之后每人给我们两万块,现在我不要你的钱了,你赔我儿子的命……”
“老婆,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见财起意、听信陈兴义的话……”
铺天盖地的咒骂仿佛潮水一般朝着陈兴义汹涌而来,只眨眼间的功夫他就已经被淹没,然而,更让他害怕的是孙泽天的冰冷眼神,他快步冲到孙泽天的面前,然后哭喊:“孙局,您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
“哼!”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孙泽天哪能再听陈兴义的?冷哼一声的同时,他索性直接忽略掉陈兴义,转而对叶伤寒说:“叶兄弟,看样子这些中毒者的情况很糟糕呢,送医院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要不麻烦您救救他们?”
说这话的同时,孙泽天不忘朝着刘明川和上官灵芝投去求助的目光。
刘明川和上官灵芝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浆糊,他们先是被叶伤寒的话误导,从番泻叶的思路出发诊断,奈何中毒者根本就不是番泻叶中毒,但具体是什么他们又诊断不出来。
紧接着叶伤寒又说大家伙是因为老鼠药中毒的,刘明川和上官灵芝再次迷糊了,毕竟如果大家伙真的是吃了老鼠药,他们怎么可能诊断出来?
按照陈兴义的说法,这些中毒者是吃了F国进口的腹泻药新品种,如果陈兴义没有说谎,那刘明川和上官灵芝没有诊断出来也就无可厚非了。可问题是,如果只是腹泻药的话,吐血又算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刘明川和上官灵芝彻底找不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