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三欲言又止。
“他还说什么?”卓伟闷了口烟,眉头也是拧了起来。
“他还说,其实老头跟哑巴和邓哥老耿他们不是一批的,除了哑巴外,他们那一批的人都不在了。”苏阿三心里瘆得慌。
这里虽然吃得饱住得暖,但苏阿三宁愿在城市里流浪也不想死。
“他真这么说?”卓伟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昨天晚上,他偷听冷面和王强的谈话,冷面提到什么三期四期,现在想来,冷面指的好像就是他们这些临床药检员。
“是的,我本来也不信,但看到那个老头的尸体后,我觉得有可能是真的!”苏阿三的眼神里带着害怕道。
而卓伟闻言,倒是沉默了起来,他盘思了一阵语气笃定道:“我打听一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咱们趁着没打疫苗之前就出去!”
卓伟其实不该管苏阿三的事情,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解救薛静甜的弟弟,但这内院里的气氛的确诡异,而且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相识一场,卓伟也不希望苏阿三出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喀秋莎坐了起来。
房间里有一个霓虹灯,霓虹灯撩动起绯红色的光泽。
喀秋莎回忆了一下,她只记得自己被法格鲁打晕了过去。
而这里是哪儿,她又是怎么进来的,她完全记不清楚了。
“你醒了?”
一个四十多岁很瘦,但打扮却很妖艳的女人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女人给喀秋莎倒了一杯水。
“这是哪儿?”喀秋莎立刻问道。
“每个进来的女孩都会这么问,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既然来了你就不可能再出去了,除非你答应接活儿。”女人点了一支烟,翘起了二郎腿。
天气这么冷,她却穿着黑丝网袜,高跟鞋的顶部是镂空的,露出了她的脚趾头,她的脚趾甲上涂抹着暗紫色的指甲油。
“接活儿?接什么活儿?”喀秋莎蹙眉道。
“你是西疆来的还是从中亚过来的?”女人却没有回答喀秋莎的问题,她悠闲的抽着香烟。
“我母亲是华夏人,父亲是沙俄人。”喀秋莎很讨厌别人把她当成中亚或是西疆的人。
“我说呢你的皮肤这么好而且这么白皙,脸蛋也精致的不像话,原来是个混血儿,你这种类型的,出台的话,能搞到一个好价格。”
“遇到了愿意花钱养你的老板,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享受到一切。”
女人一边吸烟,一边搬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喀秋莎似乎明白了什么。
随后她倒是乐了:“行啊,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喀秋莎算是明白了,她现在是掉进‘鸡窝’里了,眼前这个涂着暗紫色指甲油,穿着黑丝网袜的女人应该是个老鸨子。
喀秋莎不会像那些女孩一样,消极抵抗。
那样一点用都没有,想要逃出去,就必须要争取到外出的机会。
“知了哥,说你不是个简单的女孩,现在看起来你果然不简单!”女人气定神闲的笑了笑。
而帘子外面,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你先出去吧!”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黑色马褂的发福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男子正是马知了,而马知了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跟着梁栋和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