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南方一座城市的别墅中,五名穿着讲究的先生坐在一张赌桌边上,桌子上的筹码堆积如小山,这场牌局已经进行了四个多小时。
对于赌徒们来说,时间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他们放弃玩下去的理由,只要口袋里还有一块钱,他们就能够再坐一会,也许奇迹就会降临。
一圈牌很快就结束了,对于这些享受赌钱输赢瞬间激发肾上腺素,以获取心跳加速血压升高时产生的快感为生的赌徒来说,赌局的游戏方式并不需要多么的高明,但一定要简单,并且刺激。
他们正在玩的就是这样的玩法,每人分别依次发放三张牌,然后丢弃一张手牌,紧接着亮出自己手中的牌,点数和花色各有说法,不过总体来说非常的简单。
很简单的游戏方式,甚至都不需要脑子,虽然有人认为这样的“配对”是需要脑子和技术的,但事实上它并不需要。
每一局的底注是一块钱,在三次发牌的过程中可以进行加注,以及舍弃手牌后还可以加注一次,一共四次机会。
四次机会足以让其中几次牌局的筹码堆到几百块以上,这些人不断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又不断的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特殊的气氛,让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亢奋当中。
就在这五人玩的满心欢喜,俨然已经忘记了时间和地点时,一阵平缓的敲门声惊动了他们。
他们纷纷朝着门看去,又收回了目光,在这里玩牌大家口袋里都不会有现金,他们使用筹码进行结算,等牌局结束之后直接算出得失,然后用现金支票结账。
这就让他们完全不担心外面的人是不是警察,其中一人坐在椅子上向后退了一些距离,站了起来朝着门走去,“谁在外面?”
“送外卖的,快一点,我还有事。”,门外传来的声音透过木门的时候有一些失真,这时大家在注意到此时已经快到七点了,也的确是应该进餐的时候。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被人这么一提醒,一个个都觉得好像是有一点饿了。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结束后去吃一顿大餐,晚上接着玩,可现在不知道谁那么贴心还为他们送来了外卖,看样子能节约一些吃饭的时间用在牌局上。
开门那人并没有怀疑什么,首先这里是富人区,服务公司的安全保障工作做的很好。
帝国大多数的高档社区都会为业主在房间里安装一些非常有用的报警器,只需要用力拍一下,服务公司的保安值班室就会调派人手立刻赶过来,最多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
其次很少会有蠢货到富人区里高档的社区进行犯罪,不是说这里找不到的钱,当然这也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那些罪犯很清楚,他们得罪不起一座城市里所有的富人。
有一个人富人受到了伤害,生活在这个社区里的其他居民就会惶恐,会不安,会愤怒。
这些是普通人产生了这种情绪他们只能自己忍着憋着或者偷偷摸摸找地方发泄,但是对于富人们,有钱有权有势的富人们来说,他们会花钱。
通过花钱悬赏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一直很有效,虽然警方并不提倡这种方法,但也不会去制止,毕竟他们要对付的是一些罪犯。
加上这个赌局并不是只有这五个人知道,还有一些其他人知道只是这次没有来,总会有一些不错的朋友会惦记着他们的肚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是其中某人早就预定了外卖,只是他们忘记了巴勒。
基于这些原因,那人直接打开了房门,然后看向了门边的报警按钮。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那么做!”,开门的年轻人带着一顶圆毡帽,穿着一件高领的黑色风衣,他手中的枪口差点就塞进了开门者的嘴巴里,手指压在扳机上已经有了明显收拢的倾向,一切都陷入了死寂当中。
在那风衣男身后快速涌入了其他人,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他们很快就控制住了屋子里面的情况。
任何人在好几把手枪枪口的对准下,都不会有勇气做一些令人误会的举动。
最后,从房间外又进来两个人。
参与赌局的五个人中,有三个人差点惊叫出去,因为后来进入房间的这两个人里,有一个就是本地的市长,施诺德先生。
站在施诺德身边的人是他的妻子,脸上有些说不清楚的表情,她走到五个人面前,一个个的仔细审视,在第四个身体已经微微发抖的那个人面前停下了脚步,然后论起胳膊一巴掌抽了过去。
这巴掌打的力度很大,啪的一声非常的响,这名差不多有一米七五的个子,至少一百五十磅的男人半张脸都被打的迅速肿了起来,嘴角更是裂开了一个口子,缓慢的向外溢着鲜红的血液。
就是这个男人,前段时间一直在威胁恐吓施诺德的家人,并且还制造了血包炸弹,让他们的孩子受到了惊吓。
在施诺德和鲍沃斯的谈判中,他要求这个人必须给他的家人道歉,也就是这个男人在事情结束之后出现在施诺德的家里,自己打自己的脸,并且向他的妻子为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