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奇是一名很普通的工人,从他的名字上就能够感受到一股随便敷衍的味道,大多数西部人为自己的孩子起名时不会想的太多。
像是贵族那样引经据典或是寻找一些具有特别意义的词组成名字太麻烦了,况且西部的平均教育水平并不高,就算有人想要那么做,也未必有能力做到。
布奇在一家皮具厂工作,这是西部比较常见的企业,在西部这片还没有完全开发的狂野中,存在着大量的野生动物。这些野生动物除了能够让牛仔们填饱肚子,还能为他们增加收益。
每周工厂都会处理数量众多的皮革,这些皮革经过鞣制等流程后就成为了人们看见的样子,过程很长,需要很多天。
布奇的工作就是按照打样工的要求,匠每一张皮革按照规定切割成标准的模样。
老实说这份工作其实并不好,那些可怕的化学药剂清理不干净的情况下会让他的双手产生一些可怕的变化,但是考虑到家庭的情况,他必须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这份工作每周尅提供给他十三块五的工钱,满足他日常的消费之后,还能存下五块或者更多。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直到自己结婚生子,或者有一份新的工作,但突然关闭的工厂让他对自己未来浅薄的计划完蛋了。
“杜林先生把我们赶走了,所以工厂不会再重新经营,你们失业了,我也失业了。”,这是当时车间的主管对他们说的话,工厂里两百多民工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丢掉了工作。
拿着一笔遣散费,布奇茫然的走在街上,他看见街上很多人都沮丧的聚集在一起,已经丢掉工作不再忙碌的布奇凑近了一个小团体,伸着脖子凑了过去。
“虽然杜林先生为我们带来了免费的教育,我们也应该感激他,但是他同样也夺走了我们的赖以生存的工作!”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家伙,他有着西部大多数人都有卷发——有些事自然卷,有些事因为常年不洗头导致的卷发。
大家都知道时间长不洗头会让头发变得油腻,恰好西部的风不小,吹着吹着一些平顺的头发就卷了起来,当然这种事湿一次性的,洗一次头就好了。
他穿着蓝色的帆布裤子,穿着一双看上去偏大的皮靴,典型的西部风格。
“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工作,那些企业主就算有时候对我们的确不那么的友好,会找理由克扣我们的薪水,会找麻烦让我们工作更长时间,但至少我们有一份工作,每周都可以拿到足够一家人生活的薪水,这让我们可以住在没有人打扰的房间里,吃着可口的饭菜,在工作结束之后做一些我们想要做的事情。”
“但,首先我们需要有一份工作!”
“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让杜林先生知道,我们需要有这样一份工作养活我们自己和家人,我们得表达出来。”
这时已经有不耐烦的牛仔挎着皮带不耐烦的问道,“直接说你的想法,扯来扯去我完全听不懂你想要表达什么。”
那人被呵斥了一番有一点尴尬,“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去游行,游行,知道吗?”,他挥了挥手,“南边那些小鸡仔很喜欢用这招,据说很好用。”
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只留下少数几人,布奇就是其中之一。
那名倡导者并没有因此感觉到失望,反倒是笑呵呵的说道,“总的有些人去做一些事,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对,我们可以继续谈一谈。”
布奇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然后跟着这个家伙走到了一个建筑物内,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个家伙把他们带进来之后就离开了,布奇几人挤进了人群,看着站在一张桌子上的一个家伙正在倡导通过合法的途径解决问题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