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环顾了一圈,其他人都在等着他继续说话,这极大的满足了他卑微的虚荣心,轻咳一声之后,他继续说道,“杜林的确有很大的影响力,包括了在移民群体中。但是大家不要忘记,他是一个帝国人,而且是资本家。”
“在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确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以前所有为他加分的项,现在都开始减分。”
“人们不会相信一个帝国人是真的要站在我们这一边,而且还是一个以压迫剥削我们的资本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不需要关注他,我们需要让州政府或是内阁知道,想要解决这件事,最关键的那个节点,还在我们的身上!”
“这次我们这边也死了不少人,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合适发声的机会,明天开始让我们的人去游行,让工人那边交出杀人凶手!”
另外一个看上去有点憨直的家伙嘟囔了一句,“他们不会交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教书老师并没有责怪他,反而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没错,这也是我们现在需要的,现在我们要让政府明白我们的决心和诉求,然后退一步,做出合理的退让,给他们一个台阶。”
“帝国人最好体面,我们就给他们体面,但是他们必须满足我们另外一些不过分的要求,比如说赦免我们那些可怜的兄弟们,不再伤害他们,以及确保我们接下来的安全。”
一个年轻人在沉默的聆听了大家的发言之后,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觉得杜林回来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应该提防他一下,他在西部这边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教书老师皱了皱眉,这是第二次有人提起杜林,这让他有一点不高兴,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但面对这些多多少少没有什么文化的家伙们,只能耐心的解释。
杜林的影响力主要表现在农夫那边,实际上杜林在移民群体中的影响力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衰减,感谢他的也只有最早那批被释放的奴隶。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可能还在感激杜林,可更多一些人则慢慢的觉得这不是一件值得回忆铭记一辈子的事情,毕竟那段人生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伤害,回忆只会然他们痛苦,他们甚至可能都希望自己不认识什么杜林,没有当过什么奴隶。
同时杜林宣布了要参加竞选,他就必须保持着自己展现在社会面前的是正面的形象,一些可能过激的手段一旦使用出来,一定会为他潜在的政敌提供攻讦他的把柄,在国际上也会被人们声讨。
与其担心杜林,倒不如担心担心他们这群人以后的问题。
光有想要成为大人物的理想是绝对不够的,还必须要为此付出很多的努力才行,比如说逼迫州政府和他们走到谈判席上,就像帝国和联邦现在正在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