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因该尽快找到对策解决这件事,我不希望这些冲动的混账继续出现在市政厅外……”,胡里奥松开了手指,他的办公室里或坐或站五个人,这五个人都是他的私人班底,或者叫做决策组。这种小团体在南方很常见,无论是商人还是政府官员,都习惯雇佣一些聪明人组成一个分析问题的小组,来帮助自己提高工作效率。据说马格斯也有私人的类似的小团体,那个团体叫做智库。
端着酒杯站在墙壁的年轻人最先发话,他是南方商业大学经济学科毕业的社会精英,受雇于胡里奥在他的决策组任职,提供一些必要的经济方面的帮助,“boss,我翻阅了一下门农先生遗留下来的一些档案,在这里面我发现整个西部一共有接近二百二十万人购买了三百七十万份各类的保险,并且为这些保险缴纳了四十八个月到七十七个月不等的费用,总金额超过了八千万元!”
“有大约六千万元投入到了十三个城市的建设中,其中最大的开支用于了土地置换和建造商业中心。另外还有两千三百五十多万挪作他用,其中有九百多万在前进党的帝国央行账户中,目前这个账户已经被冻结,其余的一千多万没有具体的单据证明这些资金的流向,但它们都消失了。”
“换句话来说,就算那些人放低要求,只要退还他们缴纳的金钱就可以平息这个问题,您,市政厅包括了州政府也没有能力一次性拿出约一个亿的资金用于归还所有参与了三保政策的西部公民。所以如果您想要说退款中止三保政策,您也拿不出钱来。”
胡里奥顿时感觉到脑子一阵抽痛,蛋蛋不疼了,但是头疼了。
一个亿的资金?
他从哪去弄一个亿的资金,就算把他卖了也就能卖个几百万或者上千万的资金,他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了两下,看向另外几个人,“先生们,那么我们应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这场灾难?钱,我们肯定是没有的,就算内阁同意也不可能拨一个亿的资金用于平息公民的愤怒,我们能够拿得出手的恐怕还不到两千万。”
这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穿着正装一副社会精英阶层模样的年青人笑了笑,“胡里奥先生,其实我们不如换一个方式来思考,门农能够把三保政策维持下去,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够维持下去?根据刚才的这份数据,大约一千万左右的规模就能够持续维持三保政策不出问题,并且每年我们还能够从中获得更多的利润用来发展城市!”
胡里奥不置可否的点着头,“这的确是一种办法,但是也是最不合适的办法。三保政策的基础建立在没有骗保的基础之前,我们知道门农先生没有被刺杀之前刚刚被骗了两百多万的保金。我们对三保政策并不熟悉,对每个参与了三保政策的公民的个人信息也不够了解,而且这里面还要和许多资本家打交道,这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风险。”
“我们可能需要组建一个庞大的机构来完成这些事情的交接,门农先生之所以能够玩得转三保政策,是因为他本人是前进党的领袖。前进党遍布整个西部,每个城市都有前进党的人。所以他们拥有一个规模足够庞大的组织来做这些事情,但我们没有。”
“如果我们想要做到门农先生那样的程度,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具体工作的人,然后还要和资本家扯皮,并且想办法让这些钱滚动起来!”
“先生们,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我们已经‘亏空’了七千五百万左右,如果找不回这些钱,拿不到前进党被冻结的资金,那么我们很有可能成为牺牲品!”
其实胡里奥最担心的还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些人参与闹事,如果不是他的手下告诉他门农从西部攫取了接近一个亿的资金,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坑,一个足以称之为深渊的坑。
哪怕只有一百万人要求退款,都足以让胡里奥束手无策,他根本没有这么多钱来运作这些事情,他更没有门农的基础,没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他做事。
胡里奥的法律顾问想了想,说道,“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州议会和内阁提出对三保政策的质疑,要求州政府和内阁组成调查团,深度调查在州议会上通过的三保政策法案的过程中,是否有议员涉及到了职务犯罪。我个人的看法是肯定有人收了好处,才会让这条法案通过,只要找到了证据,我们就可以提出废除这条法案的申请和审议,然后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门农先生与前进党的身上。”
“那么那些受到了损失的公民怎么办?”,胡里奥很心动,他知道律师的意思,反正就是死不认账,不行就要求西部军区镇压暴乱。这样做的后果是他不需要为三保政策承担任何的责任,虽然在自己的履历上可能会有一些污点,相较于前者来说反而不那么重要。
法律顾问微微一笑,“当然是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让他们去控告前进党和门农先生了,至于能不能追回这笔钱,能够追回多少,那是另外一件事。”,为了让胡里奥以及其他小伙伴更加深刻的理解他这样做的可行性,他还举了一个例子,“世纪大骗局就发生在几年前,一群人利用了一些其实很普通的手段从谢丽思街卷了七千多万的资金逃离帝国,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破案,别说主犯了,连资金都没有找回来多少。”
“这其实和我们需要面对的是一样的,我们只要戳破三保政策是一个骗局,那么这件事就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