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真的不是一句说笑。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珊德拉看上去喝的有点多,这个时候杜林才注意到酒瓶里已经少了一半,这可是七百五十毫升的瓶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如果那两个混蛋主动为门农站台,可能已经确定下来的情况,又会发生一些改变。”
门农被限制自由的这段时间里这些大资本家都没有发生,他们沉默的态度就已经在向所有人宣传自己的立场。那些依附在这些人左右的小一些的资本家,也都纷纷转为中立的阵营。但是随着这两个人态度的变化,这些小商小贩们又会毫无羞耻心的重新投入门农的阵营中。其实也不能说这些人没有立场,毕竟大家生活都不容易。
对于珊德拉的这个问题杜林还是可以回答的,答案也非常的简单。他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香烟,珊德拉也要了一根,“卡洛斯和克利兰夫的选择并不会让我的决定发生任何的改变,他们在或者不在,做了或者没有做某些事情,对于我们原定的计划不会有任何的困扰。当然,他们可能会后悔,可那不是我们的问题,不是吗?”
“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行为付出代价,谁都不例外!”
珊德拉眼睛一亮,她立刻意识到杜林说的是什么意思,原定的计划中,门农可是活不久的!同时,她又为杜林的坚决感觉到一丝紧张,在门农的破绽已经被他消除之后再出手杀他,会不会出事?
门农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不仅是凡利尔市的市长,更是西部最大党前进党的领袖,万一因为门农的死激怒了这些前进党党徒,有没有可能会在西部爆发一次影响力巨大的政治事件,也会给他们通过各种方式来达到控制西部的战略计划造成严重的阻碍?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珊德拉却有一丝压抑着的期待!
第二天早上,艾尔利斯在杜林的书房里告诉了杜林这段时间他不在西部时所发生的事情,包括了一些血色黎明组织成员被抓捕的事,至于沙普克已经自杀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也不会传出来。好不容易让军方抓住了一个和血色黎明领袖有联系重要人物,没想到却被逼自杀,整个行动小组都要受到牵连,特别是负责审讯沙普克的军官,以及拟定审讯计划的参谋,可能都要被处置。
这已经算是一个丑闻了,军方自然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宣传出来成为民众耻笑军方的笑点。但是这些人被抓,却是明明白白的事情,而且官方似乎也并不介意让人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这些人,以什么理由抓这些人。
或许,这还是与他们找不到血色黎明的首领有直接的关系。
杜林听完艾尔利斯的汇报之后有点蛋疼,他才离开一周时间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最麻烦的还是他的父亲,克斯玛先生。如果知道了门农出卖了这些人并且让他们被逮捕,估计克斯玛先生会坐不住的。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也都是他的属下,他还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杜林立刻给克斯玛先生打了一通电话,现在紫苜蓿镇也接通了电话线,这当然与梅森有关系,他身为警察局局长想要给自己的家乡拉一根电话线还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杜林出门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电话亭打的电话,不要再问为什么不会暴露的原因。)
“是我……”
听见话筒里的声音克斯玛先生忍不住将听筒放下来,看了看,似乎是想要透过听筒看见杜林一样。不过很可惜,目前电报局并不提供这项业务,他又把听筒凑到了耳边,“有什么事?”
语气很生冷,还隐隐透着怒气,梅森告诉过杜林,因为他很久没有回去过年,所以克斯玛先生很生气,这让杜林头皮有些发麻。小时候被克斯玛先生支配的恐惧又浮上心头,他干笑了几声,说道:“您看新闻了吗,沙普克先生他们已经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