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或者老师和同学之类关系非常要好的人?”,杜林陷在沙发中,他抬起手扬起手指,“或者说喜欢他的男人和女人,他喜欢的男人和女人之类的?”
杜林思前想后,唯一觉得有可能追着他不放的是安普的“亲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同学,是伴侣,是师徒,甚至是对手。当时杜林在帝都造势让许多人受到了经济损失的股民都自发的站在几个官方部门外游行示威,面对汹涌的民意最后帝国高层推了一把,把安普推进了陷阱中,再也爬不起来。
杜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手脚很干净,可无论如何干净的做事方法方式,也不可能让人不去“猜”。唯心主义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我觉得你是坏人那你肯定就是坏人。也许有人觉得是杜林导致了这一切,所以他就把杜林恨上了,从而忽略了实际上杜林一直都在自卫,真正害死安普的是推荐他的那位副部长,以及他的执着。
也许这个神秘人为了给安普报仇,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开始沿着安普的计划继续追查自己。虽然知道这不会对他有太大的影响,可依然是很困扰杜林的一件事。这就像是有一只蚊子总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偶尔嗡嗡嗡的一下彰显自己的存在。杜林可以一巴掌拍死这个蚊子,但又可能会漏掉这个蚊子背后的一窝蚊子,他有点心烦。
如果能够找出这个人,顺藤摸瓜的去挖掘这次针对他的追查是个人行为,还是有组织性有明确目的性的官方或非官方行为,对杜林来说是很重要的。
随着资本力量的膨胀激活了帝国公民的“自主思想”,女权的出现只是一种长时间累积所产生的成果,各行各业的工会组织,以及更多引而不发的民间势力正在不断的积蓄力量。这些人的出现代表着社会的进步,也代表着社会将走向一种不怎么光明的“透明社会”。人们对社会环境的要求会逐步的提高,这对杜林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很多人在某种情绪的感染下会站出来反对一些事情,然后逼迫官方不得不做出让步。
加上帝国不断组建新的部门来抑制各种各样的有组织犯罪行为,杜林就有一种紧迫感,他相信自己早就在这些部门里挂上了名字,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合适的契机。
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是要弄明白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凯文不可能会想到杜林在短短的几秒有这么多的想法,他思索了片刻之后耸了耸肩膀,“据我所知安普并不是一个合群的人,他总是和别人表现的不太一样,可以说是超然的一个人。无论是在早年的学习上,还是在后来加入工作中,这个家伙都不讨人喜欢……”
安普当年在皇家学院上学的时候也算是一个超级学霸,各项科目都非常的优异。他把几乎所有的个人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对周围人的感情反应比较淡漠,这让其他同学感觉他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同时也有一些天赋异禀的同学认为安普这是看不起人的一种表现。
特别是后来战争爆发了,当皇家学院的学生们群情激昂的讨论着战争的走势,讨论着如何去打败敌人的时候,在学生会的晚会上,安普宣布自己已经参军,赶赴前线为守护自己的国家而战斗。这就像一群扮演着嘴上救世主的年轻人们在狂欢,安普却一人给了一个嘴巴把他们打的颜面全无,所以他没有什么好朋友,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朋友。
那些人恨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和这种没有脑子的人成为朋友?
至于工作之后那问题就就大了,携带着战争勋章和功劳回来之后安普上尉果断的选择退役,成为了一名检察官,并且以更加具有羞辱意义的方式,让整个州的检察官系统丢尽了脸面。
看上去他不断破获那些陈年旧案是在给检察官这个群体长脸,但实际上人们却拿他和其他检察官做一个比较。最简单的,安普破获了一起连环变态杀人狂的案子,这个案子从第一次案发到凶手被抓住时间跨度有十七年。在十七年里帝国检察官们一次次败给了这个变态杀人狂,却被安普并不怎么困难的就抓住了。
除了证明安普很厉害之外,也从侧面证明了其他检察官的无能。安普破获的案子越多,他也就越不合群,加上他本身那种学霸气质,上下级表面对他都笑呵呵的,内心里却在亲热的问候他和他的家人。
杜林第一次听说安普的一声,在惊叹的叹息中,凯文把安普的人生履历说完了,他对自己的这位对手很了解。因为是对手,总有一天会在法庭中面对面的战斗,了解多一点并没有什么坏处。
“他是个不错的人,可惜站错了地方!”,杜林为安普的一声总结了一下,“你对他这么了解,去查查看有没有人和他的关系非常的好,好到可以为他报仇的地步。”
凯文笑眯眯的看着杜林,“瞧,我就踏马的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用这种吩咐手下的口吻和我说话。见鬼!我们不是朋友,是上下级了吗?我记得我们说好我不会叫你boss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