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前两天刁难我派去纳米林德斯的工作人员吗?那个叫做娜塔莉的女人。”,杜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伊戈尔心里有一万头野猪在狂奔,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叫做娜塔莉的女人是这个市长的姘头,如果他知道的话他绝对不敢对娜塔莉动手。他就算胆子再大,这种事也是不敢做的。
市长就是市长,别看奥迪斯市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市长就是市长,党内的级别比他高,就意味着比他拥有更多更大的权力,只需要歪歪嘴就能断送他的政治生命。
他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想要补救什么的时候,杜林站了起来,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权力是一个好东西,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能让一些人的心态在极短的时间里发生变化,也能让一个好人变成坏人。伊戈尔先生,如果你欺负的是一个男性,我或许会稍微留下一些情面,但是你欺负的是一个女性,而且还肩负着我交代给她任务的女性,你这就是在对我不尊敬。”
“所有给我难看,给我脸色看的人都不是我的朋友。对待朋友,我会用最好的东西去招待他们,但是对待敌人……”,他抿了抿嘴,笑着微微弯腰,“再见,伊戈尔先生。黑夜虽然漫长,但总有光明的一刻,祝你有一个好梦!”
都佛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推上了保险,当手枪把手微微发热的时候,他连续的扣动了扳机。伊戈尔先生就像是一个破布口袋那样在地上颤了几下,眼睛几乎都要被他瞪出来,满脸通红的翻滚了几下,最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自己荒诞的一生。
都佛去了又会,他带来了一个用于窖藏酒水的木桶,他将伊戈尔先生装了进去,封上了盖子,又退了出去。两人在野外找了一块荒芜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这家伙丢进去之后掩埋上了土,才拍了拍手结束了这件工作。
杜林给都佛发了一根香烟,两人毫无形象的蹲在有痕迹的土堆边上抽着烟,一边抽,都佛一边问道:“其实我直接把他弄死在纳米林德斯不是更好吗?来回来了那么远的路,只是因为你想要见他一面?”
杜林就像特耐尔街头那些小混混们一样用拇指和中指掐着烟嘴将烟从口中拿出来,他吐了一口烟雾,摇着头说道:“你不明白。伊戈尔死在了纳米林德斯那边麻烦不小,新党里面已经有人在盯着我了。这次来奥迪斯就是那些人的手笔,如果这个家伙死在了那边,不管什么时候都可能会成为别人怀疑我的一些理由。”
“政党这个东西其实和所有组织都一样,都佛,如果我们发现了同乡会里有一个家伙可能干了一件有损于我们利益的事情,你会怎么做?”,杜林反问了一句。
都佛耸了耸肩膀连考虑都不需要考虑就回答道:“抓住他敲开他的嘴……”
“瞧,这就是问题所在,只需要怀疑就可以动手,对于内务部也是一样。他们只需要怀疑,就能调查我,所以伊戈尔不能死,他得活着!”
都佛有点听不懂杜林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说伊戈尔必须活着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干掉这个家伙呢?
想到自己想不通的地方,都佛很快就释然了,毕竟诸神没有给他一个和杜林一样聪明的脑袋,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杜林能想通就可以了。
两人抽完了烟,随手将烟头丢在了一边,坐着车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帝都第二监狱里,安普面色蜡黄的被人拖进了审讯室中。他的双腿都被“跌”断了,耳朵也因为洗澡不小心的时候摔了一跤,被撕掉了一只。他很不好,他怀疑自己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在这里,但是他坚信,自己的死亡不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时间最终会给他最公正的审判。
坐在椅子上时喘着气的时候,一声声高跟鞋走路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他微微偏着头,看见了一个带着贝雷帽的女人走了进来。那个女人很丑,半边脸都是恐怖的疤痕,带着一个眼罩,可能是瞎了一只眼睛。她剩下的那半边面孔很漂亮,在没有毁容之前,她肯定有很多人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