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注射的过量之后依旧会产生长时间的幻觉,很多人喜欢这个调调,所以一直以来麻醉药都很有市场。现在在奥尔奥多州立监狱里服刑的恩斯特当初除了贩卖私酒之外,也走私麻醉药牟利。
灰狗就是这样一个在街头兜售麻醉药的家伙,他的确赚不了多少钱,十五块钱一小瓶他最多只能拿一块钱的抽成,其他都要上缴给他的上家,加上他现在还是一个人,偶尔也需要排解一下寂寞,所以很难存到什么钱。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份阅历,在街头见识到了太多的东西,所以他断定米奇的计划是行不通的。
后腰上的东西顶了顶,他顿时吓的一激灵,在拥有数百万人口的都市中少了一个贩卖麻醉药的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事,警察们甚至连调查都懒得调查,他嘴里发苦的向前缓慢走去。在路口,他看见了一辆灰色的很破旧的汽车。这种车在第三区里基本上都要泛滥了,买不起新车的人们乐忠于花一点钱买下一辆可能是三手或者更多次转手的老旧车辆来撑面子,这种车和那些黑市上流通的手枪一样,很难查清楚最后落在谁手里。
他上了车,坐在副驾驶,脑袋后面就是那个硬戳戳的东西,他没有选择和反抗的权力,只能任由这两人把他带去某个他不愿意去的地方。
车子很快顺着穿越了高速路口进入了第四区,转来转去在一个像是工厂仓库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被两人推着走进了空旷的仓库,此时面前突然间亮起了好几盏照明灯,刺的他眼睛都流出了一些泪水。抬手遮蔽着强烈的光线,他看见了有一个穿着西装,带着之圆顶毡帽的家伙坐在仓库正中央的一个椅子上。
因为是强烈背光的关系,他看不见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我想灰狗先生不介意把晚上你所听见看见的事情,再重复一遍吧?”,坐着的家伙开口了,声音是男性,很年轻,有些磁性。他就这么耽误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脑后猛的一疼,一个坚硬的东西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他腿弯也传来一股力量,失去了重心的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鼻腔中涌出一股热流,他摸了摸凑到眼前,是透明的东西。
“别,别打我,我说,我会配合的!”,灰狗很清楚这些人做事的风格,他不是唯一的知情人,就意味着在对方耗尽耐心之前他如果不说出对方感兴趣的东西,他可能会永远的闭上眼睛,“米奇晚上突然联系我……”
他开始了叙述,为了避免再挨打他忍受着强烈的晕眩感事无巨细的把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重述了一遍,包括了他离开之后的内心活动也都说了出来。仓库那个只能看见轮廓的黑影很有耐心,没有打断他如此繁复啰嗦的叙述,直至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完。在这个时候他心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些人不会是……三十五万先生的人吧?!
他哆嗦了一下,他就知道这狗娘养的米奇除了坏事之外干不了什么好事情,这些富翁是这么容易得罪的吗?瞧吧,他完美无缺的计划还没有执行对方就已经知道了不说,甚至都找上门来了,真的是被那个贱货给害死了!
灰狗低着头不敢回头也不敢张望,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发现”的越少,生存的可能性越大。他还不想死,虽然他的生活腐烂的如同一堆狗屎,但是他爱这堆狗屎,他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他脸上的肌肉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透明的鼻涕越来越多,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慢慢的,仓库中出现了小声的垂泣声,那个声音一直在压抑着激烈的情感,他不敢大声的哭,他害怕自己的声音吵着了那个坐着的人被他们解决掉,可他忍不住就是想哭,伤心的哭。
皮鞋鞋底踩在地面有节奏的踢踏声盖住了灰狗的哭声,他看见了一个拉长的影子笼罩着自己,他不敢抬头,因为“看见的太多了”而被干掉的人真的不算少,他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命运,但他至少不想因为看见了对方的长相就被做掉。
一条手帕突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踢踏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耳边隐隐传来一个声音。
“你这样的人,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