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面反过来了。
可能是莫里斯觉得自己毕竟是帮派份子,而且也有大boss照顾着自己,在特耐尔城中多少有些名望,之前的软弱顿时变得刚强起来,他一边抽着凉气,一边嘶吼道:“你疯了吗?为了一千多块钱,你疯了吗?”
“疯?”,杜林耸了耸肩膀,“也许吧。当有人阻挡了我的财路之后,我就已经疯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瓜尔特人的谚语——当你斩断了别人获取金钱的财路时,就如同你亲手杀死了他的父母。”
踩着莫里斯手掌的格拉夫愕然的忘了杜林一眼,然后用他充满了肌肉的脑袋回忆起来,好像的确在哪听说过这句话,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莫里斯听完之后气都气笑了,“一千多块钱的土地也是财路吗?”
杜林摇了摇头,“是十万块!”,就在莫里斯惊愕的时候,杜林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莫里斯身边,拍了拍莫里斯经过精心保养的脸蛋,“再见!”
说完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他随手拿起桌边还有空空如也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莫里斯的头上。嘣的一声闷响,就像弓弦被拉动的声音,酒瓶碎开,然后杜林拿着带尖的一端,狠狠的刺进莫里斯的脖子里。
鲜血并没有他梦境中所见过的影视作品里的那样飞溅出来,最初的时候并没有流血,当他将碎酒瓶抽出了的那一刻,莫里斯开始疯狂的扭动身体,或许正是因为他剧烈的动作,伤口中的血开始快速的外涌,就像打开了一半的水龙头那样,咕嘟咕嘟的有节奏的往外挤压。
如果说碎了的酒瓶是凶器,那么莫里斯的心脏就是帮凶,毕竟鲜血都是他的心脏挤出来的,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他的动作就变得有气无力起来,最后举起手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动作戛然而止。
杜林将酒瓶放下,这时从玄关处又走进来一个人,凯文。
他脸色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对于律师来说凶杀案是他们最喜欢的案件,因为凶手为了活下去不会吝啬自己的金钱,看过许多卷宗的凯文对尸体什么的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感觉。
杜林站起来了,噘了噘嘴,“你来还是我来?”
凯文望了一眼卧室里依旧不省人事的女孩,想了想,“还是你来吧!”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在这个没有办法提取检测DNA的时代,或许是所有变态和杀人狂最喜爱的时代,因为他们不需要考虑自己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只要是肉眼看不见的,那就都不存在。
十几分钟后,杜林从房间里出来,带着格拉夫和凯文一起离开了。
当他们离开了这座酒店最多三分钟的时间,两辆警车呼啸而至,根据他们之前接到的举报,酒店中可能出现了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