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雷音也不是善茬,男生要是碰了她,还不是闹翻天了,就冲上午怼了教官,怼了同班男生就知道,谁敢碰她,能要了谁的命。
玉溪咬着牙,连拖带拉的把雷音弄到了医务室,累的她呼哧带喘的,真沉。
校医看过后,让雷音躺下,回头对玉溪道:“患者朋友,我这里有干净的毛巾,你一会用湿毛巾给她敷头,然后在用湿毛巾擦拭腋下和大腿内侧,最好是用冰块,可没条件,用湿毛巾也行。”
校医是男的,交代完就出去了,玉溪眨了眨,她怎么不知道,她成了雷音的朋友?
玉溪郁闷的拿起干净的毛巾,用凉水浸湿,边拧毛巾边安慰自己,也算是偷懒了,不用在阳光下训练,这么一想,心里的那点别扭就没了。
毛巾放到雷音的头上,冰凉的毛巾刺激的雷音睁开了眼睛,玉溪凶巴巴的,“你可别怼我,要是敢吼我,自己弄。”
雷音眨了眨眼睛,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大眼睛一直看着玉溪。
玉溪,“.......”
她在雷音的眼里,看到了依赖?一定是看错了!
玉溪来回换了几次毛巾,又擦了几次,觉得温度下来了,出去和校医说了下情况,校医给了温度计,玉溪拿回来给雷音,“量体温。”
雷音抿着嘴,几次想开口,可对上冷漠脸的玉溪,又咽了回去,老实的躺着。
玉溪虽然侧对着雷音,可雷音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脸更紧绷了,最不想和雷音有牵扯,现在好了,牵扯上了,叹了口气,默算着时间,还差十个数,五分钟到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玉溪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拍着胸口,缓了会才顺过神。
只见罪魁祸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胖胖的,带着一副眼镜,已经冲到了床边嘘寒问暖了。
玉溪僵住了,这个人,她认识,雷音的爸爸,何佳丽的丈夫。
上辈子,对她漠视,见到她跟陌生人一样,说过的话,一个巴掌都没有。
雷国梁七十年代,事业单位的,八十年代中辞掉了前途无量的铁饭碗下海,算是成功的商人。
这个人,玉溪不了解,没接触过,她更不知道,把她当空气的雷国梁在上辈子算计她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但是她至少了解,雷国梁不是好人,物以类聚人与群分,能和何佳丽生活的,绝对不是善人。
玉溪想的越多,越阴谋论了,她重生后,什么事情都愿意往多了想,往各种可能去想,越想,冷汗直流,明明闷热的房间,她却感觉到了寒意。
她换位思考,如果是她骂继母,对继母大吼大叫,爸爸早就收拾她,教她做人了。
何佳丽是主导的话,那雷国梁呢,女儿不教育,一直放纵,真的是愧疚?
玉溪忍不住打了寒颤,冷,忍不住去看向雷音。
雷音正一脸不耐烦,赶着雷国栋,雷国栋一直笑眯眯的,打开钱包,拿出一叠的钱。
“哒哒”高跟鞋的声音,玉溪绷紧了神经,转头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