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什么呢?”沃琳打断渐渐落在秀才后面的简赋的思绪,“你不会在吃小孩子的醋吧?”
简赋摇头苦笑:“秀才心里能装的人很少,现在挤进了这只小兔子,我要被挤出去了。”
“哈哈哈,”沃琳好笑,“你真的在吃兔子的醋呀,没想到你挺大个人,心眼这么小。”
简赋笑笑,没有说话。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动不动就和人称兄道弟的愣头青,也不再是那个总是把义气挂在嘴边的排头兵,“朋友”这个词,在他心里已经变得很狭义。
至于如何狭义法,他无法用确切的词语来描述,但他心里有自己的一把尺子。
沃琳感觉出简赋的异样:“你不高兴秀才的变化?”
简赋摇头:“我当然为秀才的变化而高兴,看样子,秀才已经完全走出抑郁,已经和正常人一样,愿意走出医院大门,有说有笑,能和陌生人正常交流,这正是我乐于见到的成效。
“只是,我这次来,总有种自己有些多余的感觉,我想,秀才已经不需要我了。”
“你什么意思?”沃琳觉得简赋情绪不对头,“你不会打算退出秀才的生活吧?”
“是到了退出他生活的时候了,”简赋的神情有些落寞,“我于秀才,好比家长于孩子,孩子成长过程中,需要家长的陪伴与激励,当孩子成年,有了他自己的世界,这个时候,家长就该从孩子的生活中退出了。”
走在前面,看似在和齐途玩数组游戏的秀才,突然回头,冲简赋吐出两个字:“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