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太挤,她买到的票没有座位,东西带的多了实在不方便。
还好这趟车到首都只有十个小时,火车也没有晚点,沃琳现在的身体又比以前好了很多,一路站着到首都火车站,沃琳只是觉得腿涨得难受,身体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谢天谢地,总算到了!”沃琳心里默念着,拖着肿胀的腿,随着人流往火车站外走。
刚一出站,沃琳就听到简燧的声音:“沃琳——姐,这里——”
名字后面拖了那么长的音才加了个姐字,可见简燧这句姐叫的有多不情愿。
沃琳朝简燧走过去:“你怎么知道我是这趟火车来?”
“是韩医生告诉我的。”简燧拿过沃琳的行李。
看沃琳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简燧问沃琳:“你是站着来的?”
他恨不得抱着沃琳走,可是理智告诉他,沃琳不会让他这么做的,那他就和沃琳并排走,绝不因为自己腿脚利索而把沃琳落在后面。
“是呀,刚好赶上大学生开学,元宵节过后,打工的也大批回城,火车上人挤得不得了,”沃琳还挺乐观,“这样也不错,站着睡着了都倒不了,不怕摔着。”
她问简燧:“你回家没有?”
简燧点头:“嗯,回去了,你大年三十出发,我是正月初一出发的,在家里呆了三天,正月初六就来了,正好赶上沈娴姐母亲的葬礼。”
说到这个,简燧的情绪有些低落:“我回家的时候,沈娴姐的母亲还好好的,这人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呢,沈娴姐也走了,我感觉好凄凉呀!”
葬礼实在是简陋,参加葬礼的只有四个人,沈娴、韩霆、寿卫国、简燧自己,与其说是参加葬礼,不如说是去看护沈娴,本就瘦的沈娴,经历母亲的突然离世,更是瘦得脱了形。
沃琳安慰简燧:“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只是每个人的形式不同而已,看开点吧。”
想起韩霆对沈梦蓉突然离世的无力,沃琳也是心有感慨,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安慰简燧的话是多么苍白无力。
为免简燧继续难受,自己也不想沉浸在这种不愉快的情绪中,沃琳转移话题:“你说是韩霆告诉你的我会坐这趟火车来?”
“是呀,是呀,”简燧咬牙切齿,“那家伙真的是无耻透顶,明明知道我对你有意却只能干看着,还让我来接你,就是不想让我好受!”
“嗯,我也觉得他无耻!”沃琳说的煞有介事,“那你不用管我了,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嘁,你和他一样无耻,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还说这样的话激我!”简燧气得将头扭到了一边。
经沃琳这么一调侃,他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