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以前还好,性格开朗,人也随和,可是生了小孩之后,人就变得古怪起来。”
沃琳把余玲从怀第二个侄儿开始,到昨天余玲无缘无故发脾气,一哭就是很长时间哭完又吃很多的事,凡是她知道的,前前后后说了个清楚。
“吃饭了,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等下我告诉你。”吕慧茹用托盘端着饭菜进来。
沃琳赶紧收拾清爽桌子,吕慧茹把饭菜摆上桌,吩咐沃琳:“拿酒来。”
“不用拿酒,”沃琳直接替韩霆做主,“韩霆喝酒,就是比白开水多了点酒味,没啥意思,还不如喝汤呢,酒下去就是水,汤还能补充营养。”
“过年哪有不喝酒的?”吕慧茹呵斥沃琳,“让你拿酒就拿酒,一点事儿都不懂!”
拿酒就拿酒,沃琳在吕慧茹背后做鬼脸。
韩霆看着好笑,找理由推辞:“伯母,这一餐我就先不喝酒了,喝酒误事,等给嫂子看过病后,我再好好陪您和伯父还有哥哥喝。”
朋友之间喝酒是为了助兴,现在没有那个氛围,他还真不想喝酒。
吕慧茹不再坚持:“行,那你就多吃一点儿,坐火车累,吃不好。”
过年来客要喝酒,这是当地习俗,不过吕慧茹让沃琳拿酒,只是做做样子,不管韩霆的推辞是客气还是真话,她就当真话听了,哪怕韩霆没有如她所料推辞喝酒,她也有后招让韩霆这个酒喝不成。
就她和沃琳两个女眷在家,不能让闺女陪韩霆喝酒,她自己陪韩霆喝酒更不合适。
吕慧茹只准备了韩霆一个人碗筷,韩霆很想让沃琳陪他吃,不过没敢造次,自己边吃边问起了余玲的情况。
毕竟沃琳一年到头在家呆的时间就只有那么几天,所以比起沃琳来,吕慧茹说的情况可就仔细多了,韩霆也不放过任意一个细节。
饭吃完,韩霆对余玲的情况有了初步结论:“根据伯母说的这个,嫂子可能患了抑郁症,不止是产后抑郁,孕期就有了抑郁的症状,只是孕期的症状不明显,没引起重视。”
“抑郁症?”吕慧茹喃喃,“我也想过她是抑郁症,可我不是医生,只是心里揣测,不敢肯定。”
“哟呵,妈您真是见多识广,抑郁症您都知道,都能当医生了。”沃琳调侃老妈。
她自小看的书不少,小时候看的书是家里给借的,后来慢慢对史书感兴趣,也就偏爱看和历史有关的书籍,所以虽然自小身体不好,但和医学有关的书,她倒是没怎么看过。
抑郁症这个词,她也是进医院工作之后才知道的。
吕慧茹瞪沃琳:“你真把你妈当无知村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