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简爷爷挥开简慷的手,“我自己会看。”
那模样,像是生怕别人抢走糖的小孩子,简慷的心彻底踏实下来。
和爷爷寒暄过,简慷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回到家自然不能穿在外面的衣服,省得干活时把衣服给弄脏弄破了,他的体面衣服就只有那么几身。
刚脱下毛衣,简母提了一桶热水进来:“阿慷,你先洗个澡,吃过饭再贴春联。”
“不用了,妈,干完活再洗澡,省得白洗了。”简慷说着话,用衣架把毛衣挂在床头。
“这是你买的新毛衣?”简母放下手桶,上前用手去摸毛衣。
简慷用身体将毛衣挡在身后:“妈,一件毛衣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穿这么好看的毛衣,而且还是全羊毛的,妈妈的手皮粗糙,手上还有烧火时蹭到的草木灰,毛衣经妈妈一摸,就是不刮出线头,也会弄脏。
“走开!”简母突然变得厉声厉色,“我一辈子都舍不得买这么好的衣服,你倒是大方,这一件毛衣得要多少钱,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乱花钱。”
简慷不拦她,她还只会以为毛衣的样式好看而已,简慷这一拦,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因为毛衣太好,好到简慷舍不得别人碰。
简母这一吼,简父和小儿子简庄一起冲进简慷的房间,两人一左一右,抓住简慷就扯到了一边,几人对眼前的毛衣一览无余。
简庄的眼睛都直了:“妈,我拼死拼活打工赚钱,都舍不得买这么好的衣服,我哥凭什么出手这么大方,这衣服一看就值好几百,我几个月赚的钱都不够买这一件毛衣的。”
“说,你放假不回家,是不是出去乱花钱了?”简母红着眼睛质问简慷。
简父比较冷静:“阿慷,你哪来的钱买衣服,是不是假期打工了。”
“不是,这是沃琳给我织的毛衣。”简慷实话实说。
他本来不想说实情的,可过年的时候简赋肯定会来家里拜年,到时候实情一定也会败露。
“沃琳?这名字一听就是女孩子,”简慷的妹妹简答慢悠悠走进来,“哦,怪不得哥哥你放假不回家,原来是去吃软饭了,那女孩子还真是出手大方,这一件毛衣得她几个月工资吧。”
“放屁!”简慷大怒,挣脱开简父和简庄的手,上去一把就抓住简答的头发。
他不愿说出毛衣是沃琳给他织的,就是怕妹妹这么看他,果不其然,他还是料对了。
“啊——”简答痛得大叫。
“松开我姐!”简庄大吼,冲上来掰简慷的手。
自小这姐弟俩就一致对付简慷,不管其中哪一个和简慷起了争执,姐弟俩都一起上。
“阿慷,松手!”简父简母也急得大叫,一起从简慷手里解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