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报歉,单位反“四风”反的不彻底,形式主义盛行,天天组织坐办公室的种树打水泥地坪,刚折腾完,又要开党代会,今天躲外面抽空码了一张,晚上争取再码一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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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从亮挥退下人,道:“大人可知,石大人跟吴淞总兵曹大人有旧?”
“有所耳闻!”
李川点点头,立马就心领神会。
这些事情外人可能会雾里看花不得要领,但他就任金山卫指挥使后,想要打听一下还是很容易的,吕从亮说这话看似有点多此一举,实则却是在表明心迹。
官场上的事情云遮雾罩,有些话不会明着说出来,只有去领会。
吕从亮的多此一举,就是在隐晦的靠拢。
李川也不笨,欣然接纳了吕从亮的靠拢。
卫所的经历和县令一样,都是正七品的文官。可是在权力上来说,卫所经历却比一县之尊差远了,真要有后台,也不会在卫所干个书吏的工作。
“好好干,本官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还要多仰仗吕大人。”
李川宽慰了吕从亮几句,就告辞离开。
吕从亮大为振奋,殷勤的送他了了门,目送李川离开,才长长叹了口气。
都说当官难,可谁又有他的体会如此深刻。
大明的文官很牛,但那只是个笼统的说法,像吕从亮这种被扔到卫所,一辈子升迁无望的官员,只要有机会往上爬,就算让他们去巴结武官,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至于爬起来之后,会不会投入文官的阵营,转而打压武官,那是以后的事情。
应酬了一个星期,李川开始正式办公。
金山卫的官员对他的到来还算是欢迎,至少表面上过得去,并没有露出抗拒,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头,至于在工作中这些人会不会配合,那是以后的事。
刚开始办公,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可做。
李川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金山卫的情况。
让几个小吏取来卫所资料,只看了几眼他就发现这些资料水分太多,比如说,记录在册的田产竟然只有不到六千亩地,理由是大量军户逃亡,好多田地都荒了。
这纯属扯淡。
那些地不是荒了,而是到了卫所官员的名下。
至于逃亡的军户,就更是扯了。
军户不是逃亡了,而是成了卫所军官的佃户。
看来要想真正摸清底细,还是要另找突破口。
想从资料中看到真实的情况,是不可能了。
班房外面,赵铁柱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旁边的一间班房里,吕从亮正在一丝不苟地整翻着卷宗。
两个小吏站在一边,不时的交换一记眼神,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些东西都是封存了五年以前的沉年旧事,有啥好看的。
心里虽然腹诽,但小吏们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
经历官虽然小,却是他们这些小吏的顶头上官。
谁若是不识趣,吕从亮直接能让他滚蛋。
沉凝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两个小吏不由抬头望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