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最后的时候,她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来。
那就是她将会在卧室里布置一个结界,不让里面的声音传出来。
否则她会很不好意思的。
听到这话儿,我和王朝安也都有些尴尬。
事实上,我们本来是打算听墙角的。
毕竟我们都不愿意让事情失控,希望将进度把握住自己的手中。
不过神户结衣这般说,我们也可以理解。
毕竟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很别扭,何况人家还是第一次。
经过一阵沟通交流之后,王朝安最终妥协了。
讲完了细节之后,王朝安起身,带着神户结衣来到了卧室。
洗过澡的马一岙穿着睡衣,躺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但瞥见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处于昏迷之中的马一岙,居然起了反应。
一柱擎天。
王朝安将神户结衣送了进去之后,将门关上,我忍不住问道:“你给马哥用了什么手段?”
老头儿瞪了我一眼,说小孩子少打听。
我有些郁闷,说当我是小钟黄呢?
王朝安依旧不肯说,而这个时候,我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了,那神户结衣在房门口摆动着什么,我回过头去,听到她在里面招呼:“我布下结界了,到时候完毕了,我会自己出来的,请诸位不用担心——我会很温柔地对待马桑的。”
呃……
我听到,总觉得很是别扭。
节操碎了一地。
我往客厅走去,还待再问什么,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的是阿水。
我走到了客厅靠阳台的位置,接通了电话,说道:“喂,阿水,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阿水开口说道:“侯哥,你那天托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问清楚了,那个神户结衣小姐是八四年七月份生的,我……”
我听到这话儿,打断了他,说道:“阿水,不用了,我已经得到消息了——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阿水说道:“你得到消息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你刚才说结衣小姐是八四年七月份生的?你搞错了吧,这不可能啊?
阿水说道:“怎么不可能?”
我说道:“天机处这边跟日本那边的人员取得了联系,这位结衣小姐是八五年十一月份的,人家取得了户籍资料,有照片为证。”
阿水笑了,说修行者的资料,怎么可能体现在户籍里面呢?特别是像她出生的世家,更不可能如此。帮你调查、办事的那些人也太扯了吧?
我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
阿水说你们还记得那天大闹婚礼现场的山下小智吧?他与神户结衣青梅竹马,从小长到大的,我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啊?
听到阿水这言之凿凿的话语,我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间,感觉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对劲。
是的,太巧了,太巧了,这一切都太巧了。
那个什么有缘人,怎么可能刚好就是神户结衣啊?
她的父亲给马一岙种下心神降,而女儿却是破解一切的钥匙?
这事儿也太不对劲了吧?
再联想到阿水这边得来的消息,我突然间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紧接着,我开始朝着卧室那边箭步冲了过去。
面对着那房门,我毫不犹豫地抬身就是一脚。
猛然踹去。
砰!
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然而让我意外的,是这么大的力量之下,那房门居然纹丝不动。
王朝安瞧见我突然爆发,有些诧异,上前来拦我,说道:“你发疯了?”
我红着眼说道:“马哥可能有危险。”
说完,我没有再去怼门,而是掏出了金箍棒来,朝着旁边的墙壁猛然一戳。
在金箍棒的作用下,那墙却如同纸糊一般,露出了一个大洞来,而透过这洞子,我瞧见原本温馨明亮的卧室,此刻却黑乎乎的,而且里面还布满了无数的蛛网。
乍一看,这卧室里面,仿佛就是一个盘丝洞。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