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牛角岭两位当家的一起带着人马离开,想来确实应该是发生了某些变故。
然而,此时韩猛却暂时无法抽身离开。
因为经过这几日的监视,他们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就在今日,一行古怪的人进入了寨子,那是十几个侏儒。
韩猛当时看到那些侏儒,他心里就有隐隐有种直觉,那些侏儒来到这里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那些被牛角岭盗匪拐走的儿童。
眼见案子即将水落石出,韩猛哪里肯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
但是,看到牛角岭那两位当家的匆匆离去,韩猛又不好对此视而不见,派人前去查探,那还是需要的。
于是,韩猛把主意打在了那几位水月派的门人身上。
韩猛朝水月派的一位柳姓中年女子抱了抱拳,说道:“柳执事,我是暂时分身无术,走不开了。牛角岭的那两位当家的去向,还得麻烦柳执事跑一趟,去查探一番。”
柳姓中年女子抱拳还礼说道:“铁手大人客气了,我这就带着几位弟子过去,一定把事情给探明了。”
说完,柳姓中年女子当即带着水月派三位女弟子,朝着牛角岭那两位当家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另一边,宇文俊赶着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颠簸的泥土路上。
在经过一片茂密的山林时,马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因为前边,出现了数十道身影,正是牛角岭的两位当家的和数十位凶神恶煞的盗匪。
牛角岭的两位当家的,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
其中三当家剃着一个光头,满脸横肉,手中握着一把鬼头大砍刀。
四当家面上有一条巴痕,一脸凶相,使的是一柄精钢斧头。
望着坐在车夫位置上的宇文俊,那三当家忽然咧嘴森然说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巴陵六大盗之一的白面郎君啊。”
“宇文俊,你们巴陵六大盗与我牛角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却打死打伤我这么多位弟兄,这说不过去吧?”
宇文俊冷冷道:“吕魁,是你们的人先打劫到我头上来,难道就只容你们打劫,就不许我反抗?”
那三当家道:“宇文俊,你下手太狠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牛角岭死了多少位弟兄?”
好吧,刚才宇文俊没有了顾虑后,出手确实重了些。不过,牛角岭的那些盗匪,个个恶贯满盈,无恶不作,死了也就死了。要知道,他们巴陵六大盗,盗亦有道,劫富济贫,平日里行事那都是有原则的。
宇文俊嗤笑一声,说道:“既然出来打劫,就要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说到这里,宇文俊微微顿了一下,心中苦笑。就像他自己,打劫打到马车里的这位爷身上,最后自己反被这位爷给掳走了,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自由之身。
那三当家道:“好你个宇文俊,本来还想给你们巴陵六大盗一些面子,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了。”
那四当家也开口道:“你们巴陵六大盗,还来了谁,都出来吧。”
在这位三当家看来,能让宇文俊这位白面郎君赶车,坐在马车里的,定然是其他几位大盗。
宇文俊在六大盗中排名最末,武功也最低,牛角岭两位当家的并不怕他。
但是,六大盗中前面几位大盗,武功就要高得多了,牛角岭两位当家的还是有所忌惮。
与此同时,山林中,另有几道身影,正躲在其间注视着双方对峙。
这几人,正是水月派那柳姓中年女子和三位年轻女弟子。
只见其中一位十八九岁少女望着双方对峙,忽然恍然道:“原来牛角岭那两位当家的气势汹汹过来,就是为了拦截那位巴陵六大盗之一的白面郎君呀。你们说,坐在那马车里的,又会是哪一位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