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杂峰就很异常，甚至有的峰强能和主峰媲美，我是说，没道理它能有超过二十个环阶对吧？自然系魔法的上限有那么高吗？”</p>
“反正是深不可测。”寇伯回应。</p>
“不不不，如果这样我当场改行。但是最近几天，开普勒站发来了几组重复观测数据，他们再次记录了一遍已经锁定的三条链路，包括这条和自然系强相关的。</p>
“有趣的是，杂峰完全变了，而主峰的频段位置也发生了微小的偏移。其他两条链排除掉误差是可以忽略的。”</p>
费尔巴哈直接指出：“自然系，当然和母神有关，也就是说母神能对真理之树、法术链施加影响。”</p>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顿时办公室里仪器噪音占了上风。</p>
如果大地之母能够直接对原典层施加影响，对真理之树施加影响，那么祂就相当于可以对所有施法者“暗送秋波”，想想就脊背发凉。</p>
寇伯率先打破短暂的沉默：“没什么可惊讶的，年初在帝国中部爆发污染的时候，在特定场域森之塔的魔法会失控。”</p>
“不一样！现在是全局的影响！”有的首席没那么淡定。</p>
庞加莱敲敲书写板，让这些元老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这一手搞得他在给其他大师上课：</p>
“坏消息是，不光是和自然系相关的法术链，我们从其他两条链也捕捉到了类似的叠加峰，不过它们没有在我举例的这条峰上那么显著，到可以动摇主峰的地步。</p>
“还有，我说‘不对’的在于，让开普勒在今天重新观测了一遍‘自然系’相关链，主峰的位置又调回来了，并且杂讯的模式又有变化。这算好消息吗？”</p>
“当然.不算，因为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变化，又为什么调回去。”</p>
有时候研究就是这样让人沮丧，深入探索的结果可能是知道得更多，还可能是知道更多的未知，并且，往往是后者更普遍。</p>
罗夏倒是有个猜想，不过他也无法验证，难以和其他元老、首席直说。和自然系魔法强关联到不光是母神，还有德律雅茨，或许是祂在维护和修正链路？</p>
不过祂的神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能和母神掰手腕？罗夏印象里，能够横压一世的，有且只有一神。</p>
庞加莱为这场研讨盖棺定论：“无论用数学的语言还是大白话，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将面临一个残酷的现实，母神不光能够侵染我们的物质世界，还能对原典层施加影响。”</p>
卡诺突然提议：“我们需要效仿帝国，铺开魔力编织器，改变我们的施法方式。”</p>
“你是说以后全部用那个‘弦魔法’？”</p>
罗夏当然要给老师和自己站台：“我赞成卡诺大师的提议，我会向行会公布一套基础施法表和教程，保障各位都能学会。至少以后所有的炼金设备都应该按照新的标准制造，以保证安全性。”</p>
“凭什么你这套法术标准能保障安全？”</p>
费尔巴哈本想说无可奉告，但自己可以为罗夏担保，没想到那个年轻人直接摊牌道：“就凭我掌握了真理之树的替代品。”</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