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相貌平平的女子，只要换上得体且美丽的服装，也能马上跟变了个人似的！”</p>
“对我们这些艺妓来说，衣服是最重要的，与其相比，首饰也好，化妆品也罢，它们所起到的作用都只是锦上添花罢了。”</p>
“若是没有一件好看的衣裳，戴上再华丽的首饰、化上最华丽的妆容，也不过是做无用功。”</p>
青登听完后，险些露出泄气的表情。</p>
紫阳的回答虽不能说是聊胜于无，但也可说是毫无卵用。</p>
服装业……或者说是布匹业，早就是竞争激烈、人脑子打成狗脑子的“红海行业”了。</p>
暂且不论西阵这种有几百年历史的“巨无霸”，光是百年老字号便已是不知凡几，压根儿就没有青登插手其中的余地。</p>
“阁下，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p>
话音未落，紫阳便换上戏谑的语气。</p>
“您这是……想给某位艺妓送礼吗？”</p>
青登可不想让外人知道新选组的总大将正为钱的事而发愁。</p>
于是，他随口答道：</p>
“没什么，就只是随便问问。”</p>
这时，一道响亮的吆喝自斜刺里介入进二人的对话：</p>
“客官！您的糯米丸子做好咯！”</p>
声未到，人已至——茶屋的手代将一盘热气腾腾的糯米团子搁至紫阳的腿边。</p>
“总算来了！”</p>
望着这盘糯米团子，紫阳的眸中泛出兴奋的光亮。</p>
“阁下，我们一起吃吧！这里恰好有三串！刚好够分！”</p>
说罢，她率先拿起一支，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面巾下的俏脸霎时鼓起小小的“肉包”。</p>
青登刚好有些饿了，所以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后便直接动手开吃。</p>
木下舞在犹豫了一会儿后，也加入进“排排座，吃丸丸”的行列中。</p>
丸子煮得很软，非常有嚼劲。</p>
青登不紧不慢地咀嚼，心神不自觉地云游天外。</p>
——真棘手啊……除了服装、化妆品、首饰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是女人特别喜欢的呢？</p>
正当他冥神思考的这个时候……冷不丁的，紫阳忽然对木下舞说道：</p>
“哎呀，小姐，你的脸上沾到酱汁了哦！”</p>
“嗯？真的吗？在哪里？”</p>
木下舞将尚未吃完的糯米丸子交到左手，腾出右手来上下摸索脸蛋。</p>
“在这里。”</p>
说着，紫阳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银镜，递给木下舞，好让她能更加清楚地找到污垢的位置。</p>
木下舞接过银镜，粗略一看后便立即面露惊奇之色。</p>
“哇，好漂亮的镜子，居然能照得这么清晰……这样的银镜很少见啊。”</p>
紫阳莞尔一笑。</p>
“这面镜子是某位贵客送给我的礼物。因为太贵重了，所以所以我当时都不好意思收下呢。”</p>
——镜子？</p>
青登的眉头猛地一挑。</p>
“紫小姐，可以让我看看这面镜子吗？”</p>
紫阳虽不明白青登为何会突然对一面镜子感兴趣，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当然可以”。</p>
青登从木下舞的手中接过这面银镜，仔仔细细地把玩，上上下下地打量。</p>
“紫小姐，依你之见，若把这种质量的银镜放到市场上兜售，将能卖出多少钱呢？”</p>
“这是自西洋进口的银镜，在本土市场上买不到的。若是拿到市场上卖……少说也能卖出个3、40两金吧。”</p>
青登的眸光一凝。</p>
“银镜”、“昂贵”、“照得很清楚”……这些词汇如蝴蝶般在其脑海里翩翩起舞。</p>
紧接着，他感觉眼前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占据其思路的那团杂乱的毛线团，一根一根地梳直，排列成整齐、清晰的平行线</p>
“……紫小姐。”</p>
青登一边归还银镜，一边以无比郑重的表情、肃穆得无以复加的语气唤道。</p>
他的这副突如其来的郑重架势吓到了紫阳。</p>
她结结巴巴地回应道：</p>
“我、我在！怎怎、怎么了吗？”</p>
“谢谢你……你帮了我大忙！阿舞，我们走！”</p>
话音未落，青登就腾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仅眨眼的功夫就一头扎进街上的人潮之中。</p>
他这雷厉风行的做派，不仅令紫阳蒙头转向，也让木下舞无所是从。</p>
红衣少女坐在原位，愣神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弹射起步”，追上青登。</p>
“青登，我们这是要去哪？”</p>
“先去一趟市场，我要买一些东西，然后直接返回驻所！”</p>
“买东西？我们不用继续寻找可以赚大钱的商品了吗？”</p>
“不用了！我已经有答案了！”</p>
青登咧嘴一笑，颊间浮现出难以自抑的激动之情。</p>
……</p>
……</p>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p>
紫阳歪了歪头，视线追着青登和木下舞踏起的烟尘。</p>
“他这是想起什么要紧事儿了吗……”</p>
自言自语过后，她露出无奈的微笑。</p>
“真是一个难以应付的男人啊……”</p>
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往青登离去的方向。</p>
这目光所蕴藏的情绪很难捉摸……</p>
……</p>
……</p>
是夜——</p>
京都，壬生乡，新选组驻所，某间密室——</p>
青登面朝一张大桌，表情激动又紧张。</p>
只见此桌乱七八糟的，桌面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物事。</p>
清水、糖水、盐巴、大大小小的碗罐……</p>
1835年，德国化学家李比希发明了化学镀银法，使玻璃镜子真正开始普及。</p>
这种镜子背面发亮的东西，是一层薄薄的银层，这层银不是涂上去的，也不是靠电镀上去的，而是利用一种特殊而有趣的化学反应——“银镜反应”镀上去的。</p>
它是在硝酸银溶液里加上一些氢氧化铵和氢氧化钠，再加上一点葡萄糖溶液。</p>
由于葡萄糖具有还原性，能够把硝酸银中的银离子还原城金属银微粒，这些银微粒沉积在玻璃上就制成了银镜。</p>
为了增强镜子的耐用性，通常还在镀银以后，再在银层上面涂刷上一层红色的保护漆，这样，银层便不容易脱落和损坏。</p>
以上，便是银镜的制作方法。</p>
虽然很困难，但青登誓要凭着手头的这些破烂玩意儿，重现“银镜反应”！</p>
只要成功了……那么新选组的财政问题便可迎刃而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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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的理科很烂，高中的物理课、化学课的考试成绩，从未高过30分，所以我也不清楚就凭RB幕末的科学水平，能否重现“银镜反应”，大家就凑合着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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