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翡只觉怒气涌上心头,赢羡果然是躲着她,既然都回府时,为何不肯见她一面?
便又留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只是在信的后头画了一名女子正拳打脚踢蜷曲躺在地上的男子,男子被打得已是模样全无。女子旁边注了“顾瑶翡”三字,男子旁则注了“赢羡”二字。
赢羡半夜回府时,侍卫又把信给了赢羡,他忽略顾瑶翡那一塌糊涂的画技,看明白了顾瑶翡想要表达的寓意,嘴角上扬,心情愉悦,把书信收到了盒子里。
第三日,顾瑶翡知道赢羡肯定没回她的信,便直接把今早写好的信交给了侍卫。
这次信的内容却是示弱,说明日便是烧香的日子,可否允许她去潭拓寺烧香,这次她病好想去烧烧香捐些香油钱,保佑她体无病痛。
顾瑶翡抑郁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对能出府不抱什么希望,谁知赢羡却捎了口信让侍卫送来,说准许她出府。
顾瑶翡喜眉笑眼,也因赢羡允许自己出府对他积怨已久的仇怨散去了些,便同小凤坐着马车去了潭拓寺。
她不知此去是否会遇见季然,心隐隐作痛,又盼着上天能成人之美。
往日总是上马车便睡到潭拓寺的顾瑶翡此刻却如何也睡不着,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心急如焚,只觉得这两个时辰的路今日走得极是难熬。时辰如日长似岁,那样漫长难捱,恨不得插翅而飞。
她发呆许久,忽缓缓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到:“小凤,我今日的装扮如何,若是等会见了然之他会不会嫌弃我?”
小凤笑道:“王妃今日自是美艳动人,红白色的裘衣衬得王妃倾国倾城,王妃不必担心自己的相貌,任何男子见了王妃,怕只会一见倾心。”
顾瑶翡又道:“你说然之他今日可会来?”
小凤笑道:“王妃放宽心,季然师父与王妃如此有缘又情投意合,定会相见的。”
顾瑶翡摇头,她尚未和离,赢羡日日躲着她,也不知赢羡何时同她和离,照这样下去,只怕和季然是有缘无份罢。
马车悠悠转转的到了潭拓寺,顾瑶翡下了马车烧香拜佛一番后,便心急着到处寻了一番,却是寻不到一丝季然的身影。
便又到寺庙门口向僧人打听季然是否来过,僧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说半个月前是有一位白衣公子来过,似是在等人,站寺门口至夜深才离去。第二日清晨又来,却是中午时似乎有事便急着离开了,往后再没见过他。
顾瑶翡听闻心只哽咽难言,黯然回房,或许他们情深缘浅罢。
白日寻不到季然,顾瑶翡躺在床上便辗转难眠,目不交睫。她只觉人生又似她刚穿来时般,全无了方向感,不知往后该往哪走。
第二日顾瑶翡起床时,又在寺里等季然等到了午时,仍是不见季然来,小凤催促着顾瑶翡再不赶回府,天便晚了,到时王爷肯定会怀疑的。顾瑶翡不死心,又去寺里各处角落巡了一遍,仍是不见季然身影,终死心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