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说:“请姐夫放心,办正事我不会,办歪事我还是有特长的。”
丁国正挥了挥手让他离开,就找电话让陈诗赢过来,他说:
“有人向我举报,南钦天和许峻岭收受巨额贿赂。腐败要搞也要反,才能保持政治上的平衡。”
陈诗赢问:“有证据吗?”
“不但有证据,还有证人。”
“许市长不是这样的人。”
丁国正说:“你懂什么,人都有两张脸皮,一张对自己,一张对外人。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能迷惑别人,搞起腐败来就是惊天大案。”
陈涛赢说:“我只怕你引火烧身,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这是策略问题,像南钦天这样的人,锋芒毕露,不主动出击,以攻为守,就要被动挨打,政治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在海天这块土地上,有他南钦天,就没有我丁国正,有我丁国正,就没有他南钦天,一山容不得两虎,一海容不得二龙。”
陈诗赢还是不以为然,她说:“人家行贿总得有个理由。”
“市里投资两个亿,建一座体育馆,许峻岭是分管市长,
南钦天又热心于这一项目建设,建筑公司的老板为了承包工
程送些钱给他们也是正常的。”
“送了多少?”
“南钦天三十万,许峻岭二十万,人证物证齐全。”丁国
正豪气冲天道,“我丁国正也是共产党员,也有反腐败的责
任和义务,对这种腐败行为不能熟视无睹,更不能放任自
流,败坏党风,损害人民的利益。我也知道反腐败是高风险
的,把腐败者没有反倒,却把自己反倒了。人家要置我于死
地,我也让人家活得不那么逍遥,人五人六的风光,再说,我丁国正倒下了,你陈诗赢也难逃干系。”
陈诗赢一身疲惫,郁闷难言。
“你打印个东西,给省纪委和中纪委寄去,越快越好,让海天再刮一次台风,让南钦天躺在床上抗台。”
“我怕,我真的很怕。”陈诗赢一下子哭出声来,“我夜夜恶梦,我的灵魂一天也没有安宁过。你不要死死地拉着我,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不要,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过够了。”
丁国正说:“你要走,上哪?就是到了国外,国际刑警也要把你引渡回来。怕什么,只要我丁国正这面红旗还在风中飘扬,就没你陈诗赢的事,人在船上,翻船是死,跳海也是死,只有齐心协力渡过苦海,才能有生的希望,生死悠关的时候,你没有其他选择,也不允许你有其他选择。”
丁国正抱着陈诗赢,又轻轻地捧着她泪眼婆娑的脸蛋,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说:“就是翻船葬身海底,有你这样绝色美女陪着,到另一个世界也同样快乐,我丁国正是既爱江山也爱美人。”说完,丁国正就把陈诗赢抱起来扔到床上,并熟练地为她褪去衣衫,陈诗赢像一堆行尸走肉任由他摆布。
许峻岭坐到副市长办公室里,并没有感到像巩平所说的那种威严,不如在创卫办那种小日子过得惬意温馨,轻松自如,反而有一种孤独,人前人后跟戴面具似的,自从跟梅婷有那事之后,总是魂不守舍,满脑子是梅婷那圣女般的身影和她欢快的叫声。
梅婷打给他的电话和信息也多起来了,话语中多了一层过去没有的相思之情。他打开了梅婷生命中的另一扇窗子,那如诗如画的风景让她神驰心往,梦牵魂绕。夜间他就推辞掉所有可以推辞的应酬,去陪伴她和母亲。有一回,梅婷发来了一个让他琢磨不透的短信:我oo,你o不o,跟数学题似的难解,许峻岭问梅婷是什么意思,梅婷红着脸只笑不说。
他想陈诗赢是研究生,肯定擅长于研究,就打电话问陈诗赢。陈诗赢问是谁发来的。许峻岭说是梅婷。陈诗赢哈哈大笑,说:“我不能告诉你,你还是去问梅婷自己吧。”
( 乡艳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