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夫妇走后,秦珊对丁国正说:“你对我弟弟这么狠干吗,前世冤家似的。”
“狠也没有用,要是捧着他,他不进监狱我早进监狱了。”。秦珊在收拾着茶杯,还为秦明的委屈呜不平:“你把他两口子赶出门,让他们晚上睡大街啊!”
“笑话,秦明是谁啊?是市长夫人秦珊的弟弟,一个敢虚开一千二百万增值税发票敢把脑袋提在手里溜的人,要是这样的人睡大街,那些乞丐就该睡地狱了。”
“那留他两口子吃顿饭,总不过分吧!”
丁国正说:“你唠唠叨叨的,烦不烦,我看你得更年期综合症了。”
秦珊一听就火了:“你见到我更年期就烦了,你到外边找永远没有更年期的去吧!你在外边一个接一个地搞,用你自己的东西使你自己的力气,我不管你,但回家不允许你再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丁国正一听就赶紧举手投降,说:“你忙你的,我得打电话办秦明的事了。”他摸透秦珊的心理,只要为她弟弟办事,天大的气焰也会熄下去。果然,秦珊摸了几滴眼泪,一声不吭地为丁国正重新倒了一杯龙井茶。这时,门铃响了,秦珊开了门,进来的是许峻岭,腋下夹着两条“中华”,秦珊说是峻岭啊,忙去泡茶。
许峻岭登门,完全出乎丁国正的意料,就是当市府办常务副主任期间也没上过门,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冷不热地说:“许市长怎么来了?”
许峻岭说:“我没有走错门吧!”
“哪里哪里,市长的门永远为副市长开着的。”丁国正端起架子,问道:“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不过有些事在办公室说不方便,还是上你家里来聊聊好。”
“说吧,你嫂子不是外人。”
许峻岭就当着丁国正夫妇的面,故意说:“我离婚的事,请你丁市长继续关照一下。”许峻岭的“关照”两字语气很重。
丁国正忙说:“离婚是个人隐私了,要离也依法离,我怎么关照?”
“你没有关照过吗?丁市长。”许峻岭话里有话地说,“可是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干预我离婚这件事,你说他便宜也沾了该得到的也得到了,该拥有的也拥有了,可就是千方百计阻止我离婚,千方百计往我头上戴绿帽子。”
这番话把丁国正说得一愣一愣的,他的心有些虚起来。秦珊仿佛闻出了一点味儿,问道:
“许市长,你要离婚的妻子叫什么?”
“卢娅。”
“是市杂技团玩帽子的卢娅吗?”秦珊问。
许峻岭说:“是的,按理秦大夫你也应该知道。”
秦珊瞪了丁国正一眼,气哼哼地说:“你丁市长比我清楚。”
许峻岭说:“丁市长,你知道我这副市长是捡来的,捡来的东西不值钱,当不当这个副市长无所谓,要是有人再干预我的离婚一事,不论他出于何种目的,我都会让他的官当得也没有滋味。”
丁国正说:“你先回去,我抽时间帮你查查。但作为市领导干部,更要注意影响。”
许峻岭说了声告辞,拔腿就走,秦珊忙把他提进来的两条烟塞还给他。许峻岭犹豫了一下还是带回来,下了楼就拆开一条抽起来。心想,这中华烟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抽得,我正人君子有何抽不得。
楼上的战争又爆发了。
秦珊说:“丁国正啊丁国正,我都替你脸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连副市长的老婆也敢搞,被许峻岭他指桑骂槐的,我的脸也被你丢尽了。”
丁国正一声不响,他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还会使战争升级,被左邻右舍笑话。
( 乡艳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