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来当司机。”许俊岭没下车,从副手座上移到驾驶座。[]好多天没摸大奔,放了离合,踩油门的脚重了点,大奔像短跑运动员般“嗖——”地朝前窜去。
“慢些,你。”范凌云从后坐伸出玉臂,搂了许俊岭的下巴道,“我爱你。”一句话说得许俊岭浑身悠地一下膨胀起来。
进亚运村停车场,上他们的香巢时,随手拨了闵鹏的电话,“喂,老同学,我已到京。是啊,家外有个家,我正朝着外面的家走着呐!对。咱是非国有经济嘛,对呀,不像你们当官的,还要被管到八小时以外呢。王处长跟前,还得你美言哩。哈哈,舍不得孩子撵不上狼嘛!”
闵鹏说,后勤供给处的王处长,利用老人丧事,大肆收受贿赂,全厅上下颇有微词。许俊岭可不管其他人,想的就是一锤子买卖。做总代理总有一种投机倒把的感觉。他思谋过了,等这笔生意成了,还了刘朝阳那笔银行贷款。他的资金全部回笼后,在中关村去寻找个好商机,美美地大干一场。
进了屋,范凌云脱了外衣,一件紧身高领的红色无袖毛衣,露出白生生、嫩盈盈的双臂,右手上一块装饰很强的表,优美地在空中划个弧线说,“我去放水。”说着就进了浴室,自然的磨合已不似以前那样紧紧地拥抱,长久地深吻,他们仿佛做起了平常的夫妻。
两人一块洗澡,冲浪总是让人激动,许俊岭搂住她程式化地做了榻上的前奏后,范凌云过来趴在他身上,长长地出口气说,“你哄哄我呀,摸摸我的脊梁和pp呀,我真想抽了筋骨,变成你的一部分。”
“这不很好嘛!”许俊岭摸她的周身,像给孩子洗澡似地抚搓着脊背、pp,脖子、颈项。范凌云翻过身仰躺着讪眉搭眼地享受着他的抚搓。自许俊岭认识她起,仿佛她就是一尾美人鱼,对水有着特别的嗜好。仰躺的她,无一丝一毫的遮掩,憨态、娇态和媚态集于一体,许俊岭爱怜地小心地抚摩着浑圆鼓胀的米米,凝脂般平滑诱人的小腹,以及修长得似藕般饱满的大腿。她的肚脐,仿佛一轮柔和浑圆的月亮,明澈可人,他低头用舌头去撩拨,她便鳗鱼似地一摆尾巴游走了。许俊岭的胳膊搭在浴缸沿上,闭上眼睛享受起冲浪的刺激和馨香。
“去榻上吧!”范凌云出了浴缸。她说着拿过浴巾,要替许俊岭擦拭。
“我来吧。”等许俊岭擦了身子,范凌云已裹着毛毯躺在榻上。许俊岭像舒展一轴书画似地拽起一头用力,她咯咯咯地笑着滚了几滚,便全体横陈了。许俊岭极其轻柔地吻她,仿佛在上一节人体美学的功课,手又熟练而准确地抚摸。范凌云开始嘴里哼哼叽叽一阵后,终于喊出,“给我吧。别折磨了。啊。快!”
许俊岭激动而不失清醒,大脑里重现出小时做饭,糊汤在锅里翻滚了,洋芋的皮还没有刮完的情形。一盆洋芋都刮得干干净净地浸泡在水里,手里最后一个只刮了半截,说什么也得刮干净了才能下锅。他为自己的不紧不慢颇为满意,直到范凌云猛地张开玉臂,紧紧地搂住了,他才逐渐地给了她。
范凌云完全浸润在无边的幸福里……。
“最近,个人方面还有什么状况没有”风起云涌后,许俊岭不想再推波助澜,就寻找话题问她的工作。
“能有什么状况我把一切给了你,我不打算嫁人了。”范凌云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我这种状况,还能怎么样。”
“我,我是说……。”许俊岭也找不到了话题,“我打算回中关村,在软件开发方面拼杀一回。”
“我看不行。中关村的软件大王比比皆是,你去是从零做起,不管怎么着,你的优势不大。”范凌云说着起了榻,梳洗清整后说,“亲爱的,好好躺着吧,饭做好了喊你。”她把一盘美国提子放在榻头柜上,说话像一组乐章,而走路就像按钢琴键般地下厨去了。
躺在榻上,许俊岭舒坦地摸过一粒硕大的美国提子嚼着,大脑生出一种奇幻的景观。天黑漆漆的,星星却十分地明亮。他驾着一只快艇在波峰浪谷间穿行,就好像从香港去澳门那么长时间。忽然,天空明亮异常,到处是樱花树,而且蜂浪蝶狂,香气扑鼻。范凌云说过,外交部可能派她到亚太某个国家去大使馆作文秘工作,如果许俊岭诚心,办个护照去找她。香港、澳门是自己国家的领土,许俊岭去过一次,可真正意义上的出国,他连想都没想过呢。怎么,糊里糊涂就踏上了日本土地。哦,樱花。
一群中国的小孩子在樱花树下绕着玩。正茫然四顾问,范凌云天使般地飞到了身边,扛着一把锄头,锄头上挂着《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小口袋。林黛玉葬花伤情,可范凌云葬的哪门子花呀,能葬完吗许俊岭笑着上前拿过锄头口袋一扔说,“别葬了,咱去富士山。”拉着范凌云又飞天般地朝前走了一程。哇,到处都是花,比洛阳的牡丹花会还要气势,万花聚集,且有灵性。一朵花就是一个迷宫似地去处。和花比,他们比蚂蚁还要小。正不知欲去何处,又是一股浓香扑鼻而来。
( 乡艳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