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的反应很灵敏,秦堪话音刚落,她那双勾着横梁的**双腿猛地一弹,整个人像一片轻巧的落叶,悠悠地飘落地上。
“相公你醒了?”杜嫣瞧着他嘻嘻一笑。
“你刚才这是……”秦堪指了指横梁:“……娘子何故自挂东南枝?难道岳父大人破产了?”
杜嫣笑着推他一下:“去你的,你才自挂东南枝呢,这是上次那位给我瞧病的老婆婆教我的秘法……”
“秘法?”
“对,生孩子的秘法……”杜嫣俏脸一红,神情羞涩道:“老婆婆说了,每次……每次与相公**后,最好让身子倒立起来,这样相公的那个,那个东西就会往我身子里面流,受孕的机会很大……”
“相公,老婆婆给我开的药方我早已吃完,她还给我算过曰子,原来女人受孕可以算曰子的,相公你放心,秦家绝不会断了香火,我一定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秦堪:“…………”
夫妻果然是前世注定的缘分,曾经的吊颈秀才,找了一个挂房梁的老婆,一家子都跟房梁过不去。
说起给杜嫣瞧病的老婆婆,秦堪脑海中不由浮出一张绝美而倔强的面容。
流浪在外一年了,那个倔强的女人倦了吗?愿意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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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中的风暴果然来临。
接连几曰的朝会上,群臣蜂拥而上,无数道参劾秦堪的奏疏递进内阁,此时内阁由于李东阳致仕,只剩杨廷和和梁储二人支撑。
奏疏参劾秦堪无数款罪状,从早年蛊惑东宫太子开始说起,大概意思说秦堪从值卫东宫开始便心怀鬼胎,伙同八虎煽动蛊惑太子干一些离经叛道之事,当今皇帝昏庸成这副德行,责任不在师而在侍,正是由于太子身边充斥歼佞颇多,致使太子择其不善者而从之,择其善者而驱之,秦堪之罪当与刘瑾同,其刑亦当与刘瑾同。
早年的旧帐被翻得哗哗作响,按大臣们的意思,秦堪不仅应该和刘瑾一样被千刀万剐,就连朱厚照这个皇帝也被拿出来当成了反面典型。
翻旧帐只是大臣们的手段之一,更要命的是造船出海一事,这件事秦堪做在明处,大臣们看在眼里,《大明律》和《皇明祖训》翻出来,实实在在的大罪,怎么辩解都没用。
奏疏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铺天盖地朝内阁飞去,内阁大学士梁储和杨廷和也懵了,上一次文官们如此团结如此豁出去要一个人的命,还是在刘瑾倒台之前,时隔一年多,文官们再一次拧成了一股绳,杀气腾腾直指秦堪。
事情闹大了,梁储和杨廷和也不敢得罪满朝文官,参劾秦堪的奏疏他们一份都没截留,原封不动送进了司礼监张永的案头上,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事还是留给张永伤脑筋去吧,谁让他掌着批红权呢。
明面上的攻讦在秦堪的意料之中,可暗处的阴谋却防不胜防。
就在满朝文官一声声喊杀声中,带头上窜下跳最欢快的兵部给事中王僚竟然被人毒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