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走,本来一句话就能遮掩住的,现在要费点劲了。”谢俊宇抱怨道,公安部特派员落到民兵手里,难免商家老大不得到消息,自己得花多少功夫才能把这个谎圆过去啊,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捞出来再说。
“出去再说。”韦生文道,这个地牢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想必这儿的冤魂不少。
“跟我来。”谢俊宇头前带路,两人拾级而上,沿着湿漉漉的台阶向上走,走了两层楼的高度,面前一扇铁门,谢俊宇敲门,外面有人开门,门外是一间办公室,摆着简单的桌椅板凳,几个迷彩服正在打扑克闲聊抽烟,屋里烟雾缭绕的。
“谢总?这是?”打牌的汉子迷茫的问道,他的迷彩服胸口上有块白布胸章,上写隶书班长二字,直白简单,是小商村的风格。
“误会了,这是我们集团的客人,有夜游症。”谢俊宇胡乱搪塞道,顺手摸出一包软中华丢过去,“兄弟几个辛苦了。”
民兵们没当回事,放谢俊宇和韦生文离开。
谢俊宇长出了一口气,韦生文也放下心来,搞突袭打晕一个人还行,让他面对四五个大汉搏斗,他没这个能耐。
两人出了办公室,沿着走廊前行,这儿看起来像是基层政府办公楼,墙上还挂着标语口号和负责人的照片,谁能想到政府的地下室被装修成阴森恐怖的监牢呢。
终于回到了地面上,韦生文的通讯机恢复了作用,他立刻给刘汉东发送了自己的坐标和求救信号,又借谢俊宇的手机用,刚拨通电话,就听到汽车的轰鸣声,四辆越野车呼啸而至,贼亮的车灯照的人睁不开眼,瞬间他们就被包围了。
包围他们的是小商村民兵应急大队,和抓捕老鬼的巡防队不同,应急大队是民兵中的特种兵,快速反应部队,装备精良,人员素质更高,全部都是小商村本村籍人,对商永贵忠心耿耿,外人水泼不进,针插不进。
小商村村委委员、村主任,兼人武部长商裕民站在敞篷越野车上,手持电喇叭问道:“小谢,你这是弄啥呢,大半夜的带着人在街上走。”
谢俊宇手挡着刺眼的光柱辩道:“大哥,咱们村的贵客让你们民兵给扣了,我来带人不行么?”
商裕民说:“民兵为啥扣他,半夜没事出来瞎溜达啥?”
谢俊宇说:“不兴人家出来转转么,北京上海大城市,夜生活丰富的很,村里动不动宵禁,还把人抓了,打了,这算待客之道么,人家北京来的领导一句话就能决定咱们村的电厂项目,大哥你就算不支持上电厂项目也不能这么搞啊,这事儿要是闹到咱爸那里恐怕就不好了。”
他说的振振有词,商裕民却不吃这一套,冷笑一声道:“那我问你,北京来的领导提余嫣干什么,这恐怕不是发改委负责的事儿吧。”
一听这话,谢俊宇腿就软了,今天酒真的喝多了,忘记了关键性的问题,文工团可是有政委的,小丽向自己汇报之后,肯定又向政委汇报了,而政委是商家老大的人,和自己这一帮向来属于不同阵营。
商裕民精神抖擞,他早就看不惯富民和谢俊宇狼狈为奸,把小商村带上邪路的做法了,自家儿子商玉成被富民等人暗害,至今流落海外,眼瞅着村里的大权旁落,万一父亲千古了,村委书记的大位恐怕就要落在小弟手上了,做老大的倒是不在乎这个位置,但是自古以来废长立幼都是大忌,对小商村的整体发展有害无利,所以商裕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一直在瞅机会给富民和谢俊宇一记重拳,狠狠打击他们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今天就是天赐良机,富民敲锣打鼓迎来的客人居然是个特务,商裕民老奸巨猾,没有立刻行动,采取了引蛇出洞的办法,果然把谢俊宇这条大鱼钓了出来。
“铐起来。”商裕民大手一挥,头顶钢盔的民兵们扑了上去,韦生文和谢俊宇束手被擒,民兵们从韦生文口袋里找出一部正在接通状态的手机,立刻拿到了商裕民面前。
商裕民认出这是谢俊宇的手机,狐疑的看了他俩一眼,拿起手机道:“你哪里?”
手机里传出一个陌生的男中音:“别动我的人,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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