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随意和谢神风攀谈了几句,略略夸赞了几句谢神风的武艺进境,正想着用个什么方法,把心魔大咒送他一朵,谢神风却自家开言说道:“上次一别,焦仙长所授的法门,谢神风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恰今曰撞到了先生,不知可否再为谢神风解惑?”
焦飞还未说话,朱万已经开口道:“若是人间武艺,也不须麻烦焦飞道友,我也可帮你解说。”朱万自觉这话说的还算和善,谅必谢这个人间武林大豪,定然是感激涕零。没想到谢神风不卑不亢是说道:“此乃独门秘传,谢神风不敢公诸于众。”
朱万嘿了一声,有些恼火,焦飞呵呵笑道:“朱万道兄乃是百蛮山弟子,一身道术还在我之上,我上次帮你注解,已经是竭尽全力,若是谢大公子还有疑惑,怕是真要朱万道兄才能解说了。”
谢神风听得焦飞推脱,又不好当中说出,当年自己把一部道诀,藏起了一半的事儿。踟蹰了片刻,总算是他经过了这十余年的折磨,知道此种机缘,可一不可再,万一自己再度错过,只怕今生都难寻得人来帮他索解这部道诀了。只能一发狠,把两部道诀一起取出,递给了朱万。
朱万接过来看了几眼,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是海外散修鹿鸣飞的道统,他一生修炼也不过炼气成罡的地步,这种东西还亏了焦飞道友认真注释,你随便传他一手什么功夫,不比这套道诀强。”
焦飞呵呵一笑道:“我天河剑派许多规矩,便是我收徒之后,也不敢擅传法诀,总要经过门中的许多考验,方能列为内门弟子。倒是百蛮山一脉的道法精奇,也无我们天河剑派的许多规矩,只要入门了便能传授辛神子老祖的开山门**。”
朱万嘿了一声,也不作声,顺手把这部法诀扔还了谢神风,谢神风见他看也没看,就把东西还了自己,许多瞧不起,顿时生出了被羞辱之意。当他把这部道诀捡回来随意一看,却见后面也似焦飞注释的一般,密密麻麻许多文字,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知道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汉子,一身法力果然深不可测。
朱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部到道诀的高低,也跟焦飞一般,举手之间就能注释分明。朱万展露了这手本领,谢神风这才转了态度,听得说自己得手的道术并非上乘,谢神风本有几分不信,但是瞧众人的态度,谢神风慢慢也狐疑起来。他想起刚才看到的斗剑,忙对焦飞问道:“刚才我在远处,见到这边有人斗剑,剑光如飞虹惊天,看的在下好生羡慕,不知都是那几位动的手,可否点拨在下一番。”
焦飞伸手一指道:“便是我那几个晚辈,刚才跟朱万道友相争,不过她们的剑法不能外传,谢神风公子对不住了。其实你得到的这部发觉,只要肯花些功夫,也能练到那等地步,倒也无须外求。”
谢神风这才动容,看了几个女孩儿一眼,心道:“原来把飞剑使到那等境地,也不过才是入门。不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样子?难道那百蛮山的朱万才是绝顶的人物?”他见焦飞一直都较为尊重朱万,且刚才四女把剑光合一,斗的正是朱万的飞叉,此刻被焦飞点醒,谢神风才觉得自己之前有些鼠目寸光。
他不露声色的向朱万讨教了几句,朱万本来有些愤懑,但是见谢神风容貌俊秀,风采绝佳,怎都有些喜爱。便给他略略解释了道,佛,魔,杂四家的修炼步骤,尤其重点说了炼气的九层,可怜谢神风连这些东西也没听过,顿时听得渐渐有味,当他知道了焦飞和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都是炼气第五层的修为,顿时有些瞧不起焦飞来,暗忖道:“原来焦飞道长也并不比那几个女孩子强过多少,转到是朱万先生法力最高,看来我之前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把瓦砾当做了珍珠。”
谢神风本来便高傲,这时候心态一转,顿时把对朱万和对焦飞的态度颠倒了过来。焦飞瞧的分明,笑吟吟的也不言语,只是忽然插嘴一句道:“我记得朱万道友门下还无出色的弟子,谢神风大公子天份,资质天下无双,朱万道兄何不收个徒儿,说不定数十年后,便能光耀门庭。”
朱万才略作矜持,谢神风听得还有这种机会,忙翻身拜倒,大叫道:“弟子谢神风一生好道,只恨无门可入,还望朱万老师手下弟子。我一定勤勤恳恳,努力修炼,绝不会给师父丢脸。”
朱万本来就有此意,略作踌躇,便即答应了下来。焦飞见两师徒定了名分,忙叫了一声道:“我听说百蛮山门下剑术别具一格,谢大公子又是人间绝顶的剑客,入门之后必然是一曰千里,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便是送一口飞剑,当做谢兄拜师的贺礼。”
谢神风听焦飞立刻就换了称呼,从谢大公子,变成谢兄,心中也暗自得意,忖道:“亏得我眼光锐利,一下子便看出来朱万老师,才是众人中道行最高的一个。没想到才拜入师门,他就肯送一口飞剑来奉承,想必是百蛮山比天河剑派还要势大,乃是道门中隐秘门派。就是不知他送的飞剑,有我这口剑好么?万一品质不成,我还是婉拒了罢,免得还托了这份人情,事后他来求我什么,不好拒绝。”
焦飞扫了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一眼,心道:“总要比她们的剑略差,方好让她们不至于心中不满,可又不能太差了,免得谢神风不领情。”
焦飞把心魔大咒都寻思了一遍,心道:“菩提心咒我还从未送人过,不过谢大公子拜入了百蛮山门下,那辛神子可厉害。我要做个手段,免得他门中老祖遇上,瞧出来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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