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点儿吧,我不确定在此之前你和你前夫的关系怎么样,虽然我也觉得你的工作调动不应该是你们离婚的主因,但是之前我觉得你们家庭还是很平稳的,所以我还是有点儿如鲠在喉,今天终于问出来了。”陆为民点点头。
“怎么说呢?”萧樱低垂下目光,双手合十放在小腹上,身体靠在沙发里,淡淡的道:“我这个人是个姓子比较平淡的人,当然并不是说我这个人就无欲无求,我的意思是我对自己的规划没有太高的苛求,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线,我那几年婚姻是比较平淡乏味的,也许是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我内心也对外部世界有一种好奇的**,所以当你调我到招商局时,似乎就掘开了一个口子,这是幸还是不幸,我自己现在也无法判断,乏味但平淡的生活被打破了,就像一个密封的容器,一旦打开,空气进来,便会发生各种反应,再扭上盖子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只能向前看向前走。”
“我觉得每个人的路似乎冥冥中早已有安排,表面上你可以选择,但实际上你内心早已经有定论,这大概就是冥冥中注定吧,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在宋州感觉上生活里边有些孤独,工作却很充实,上司比较理解,同事关系处得不错,但是却没有一两个能真正说得来的朋友,我正在努力寻找,相信可以找到。”
萧樱脸上露出恬淡宜人的笑容,清丽脱俗,宛如碧绿草地中一株若隐若现的嫩黄淡菊,看得陆为民也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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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很想自己能够和萧樱之间发生一点什么,事实上,他也觉察到萧樱并非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很让人享受,或许是两个人都有意无意的在保护维系这种感觉,同时又在躲避远观着感觉,正是这种感觉才让人难以释手又不认戳破。
这种淡雅隽永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麹娅和卞梓宁的电话打破了两个人心灵间的融适。
“属实么?”听完麹娅的介绍和卞梓宁的补充,陆为民脸色平静,低垂着眼睑,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肯定是真的,白姐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孩子才三岁多,她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情?”麹娅心直口快,满脸气愤,脸涨得通红,“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怎么一个个如此下作龌龊,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麹娅,按照你这么说的,那位石局长就是要让白洁遂了他的愿,他们这一批调动才能顺利办理?”陆为民歪着头问道。
“我听白姐是这么说的,她心里很着急,现在一纺厂和二纺厂的改制已经在进行人员身份核实确定了,厂里边都在说自己有门路的赶紧走去,新公司那边不需要后勤这一块的人,尤其是不是一线的工人,更是动员他们赶紧走人,新公司没有这些后勤岗位,如果要留下来,都只有进行培训,下车间去当挡车工。”麹娅看样子和这个白洁关系挺好。
“你说这个石局长口气这么大,难道说他就不怕白洁去告他?”陆为民淡淡的问道。
石岑明就算是精虫上脑,恐怕也不至于愚蠢到这种程度,公然用这种语言来要挟白洁,这未免太夸张了。
“不是,白姐说那个姓石的话虽然不是这么说的,说得很原则,但是她感觉得到,那个姓石的就是这个意思,说要多来,要交朋友等等,嗨,反正就是那种意思。”麹娅急得脸通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麹娅说的是实话,白姐家里很困难,她老公在轧钢厂上班,喜欢喝酒打牌,成天不落家,全靠白姐一个人支撑着家里,孩子都是交给白姐的父母带着,现在二纺厂马上就要改制,她都有好多年没有摸过机器了,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要去重新学习,听说还是新机器,所以根本无法适应。”卞梓宁也忍不住插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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