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的病没事儿吧?”坐定之后,赵国栋就相当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劲光就是多嘴,这又不是啥大不了的病,都这么多年了,还不就这样过来了,时好时坏,没准儿这次我回到北方,她的病就要好多了呢。”
应东流说的是实话,他和妻子虽然是南方人,但是长期在北方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北方气候,妻子在京里工作时这美尼尔式综合症好像也没啥,倒是到了安原之后变得有些严重了,这一次回到北方工作,兴许就能好一些。
“东流书记,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劲光秘书长也是关心江姐,您知道他现在也不好分身,来不了,我不就在京里边,现在也不忙,就是最好人选了。”赵国栋笑着道:“您现在到京里可算是客人啰。”
“嗯,原来在国家教委里边那套房子也没有要,这京里边还真没有个宿处,到了京里还只能住饭店里边,的确不太方便。”应东流点点头,“如果不是这事儿,我宁肯连夜回津门,本来那边事情也还多,这一出来几天,家里事儿又得搁上一大堆。”
“那您不请医生到津门去看看?”赵国栋好奇的问道。
“算了,弄得个大费周章,没有必要,来一趟也就三天时间。”应东流摆摆手,“弄那么大动静干啥?”
赵国栋也知道应东流是一个在这方面相当注意的人,在个人生活上,特别反感高调张扬,在安原工作期间,上下班都不要司机接送不说,甚至傍晚出门也不喜欢人跟着,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在公园里散散步,这也让省厅警卫局那边很是犯愁。
“东流书记您这种作风真是值得我们学习,嘿嘿,我看没几个人能够做得到你这么好。”赵国栋微笑着道。
“你小子,是在挖苦我还是奉承我?”应东流没好气的瞥了赵国栋一眼,“到了国家发改委这口才见涨啊,是在滇南当组织部长艹练出来的,还是到了京里感觉气氛不一样收敛了?我可是听说你到京里还越发放肆了啊。”
赵国栋当然知道这些事情瞒不过应东流,津门就在京城一侧,距离不足两百公里,可以说是连襟之地,对于京里边这些个风风雨雨几乎是上午躁动,下午津门就能把细节都能了解个明明白白。
“东流书记,您这话可是吓煞我啊,我可经不起您这种话,在您印象里一定格,那我岂不是就此打住了?”赵国栋脸上浮起一抹有些尴尬的苦笑,应东流的话语中有些调侃之意,脸上轻松的表情里也有些戏谑的表情,显然是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表现也传入了对方耳中,不过他倒是觉得应东流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在言语中并无多少批评和劝诫的味道一般。
“没那么严重,我不是诸部长,而且就算我是中组部长,但是我觉得决定你自己前途命运的还是你自己,不可能是别人。都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但是我还要说,这也要一分为二的看,认定了的方向,就没有必要太过于被外边这些风风雨雨所干扰,只要你觉得是正确的,你就要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连去检验的胆量都没有,那怎么知道什么才是真理?”
应东流夹起一筷子红烧牛排骨,放进自己嘴里咀嚼着,一边娓娓而谈。
“东流,你们能不能吃完饭再来说这些事儿,别倒了胃口。”似乎是注意到了赵国栋有些严肃的表情,江姐插话道。
“没事儿,江姐,我就喜欢在这种环境下听东流书记教诲,您要让我等到吃完饭再来说,那我心里可是难受得紧,这顿饭反而吃不好。”正在琢磨着应东流话语的赵国栋赶紧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