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栋,当市委书记和市长不一样了,怎样把握运作,你还得学会适应,没当过副书记,你缺很多经验,当然你也有你的优势,好好把握吧。”蒋蕴华话语中充满了感触。
“蒋书记,您这一届满您就要离开通城?”赵国栋想了一想,觉得还是把话语说穿,省得遮遮掩掩,让蒋蕴华知晓了,反为不美。
“嗯,我还以为你要闭口不谈这事儿呢。”蒋蕴华笑笑,“离开通城是必然的,我年龄老大不小了,一届干满,我也觉得对得起省委和通城百姓,虽然成绩未必能尽如人意,但是我尽了力了,至于何去何从,还要看省委安排。”
赵国栋也觉得蒋蕴华这个年龄不太适合再在地方上干下去了,但是听说宾州市委书记孙义夫也在竞争省委统战部长这个职位,如果能够在省委统战部长位置上坐两年,没准儿就能在省政协副主席这个职位上一直呆到退休,这是很多年龄偏大而政治前途比较狭窄的地市一把手的最佳去处。
“听说宾州孙书记也在争统战部长这个位置?”
“唔,老孙比我年龄还要大两三岁,心中更急吧。”蒋蕴华笑笑,却不置可否,“不说我的事儿了,省委自有安排,你呢?回宁陵,你媳妇儿也没有意见?”
“嗨,你知道若彤在国外,她那工作特殊,一年能有几时回来?我在那儿对她来说都差不多。”赵国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哼,你媳妇不在,家庭生活怎么解决?”蒋蕴华有些揶揄也有些提醒似的道:“国栋,你现在位置不一样了,盯着你的人更多了,年轻时候风流一下我也不说你了,现在么,你得自己悠着点儿,别钻了别人的套还不知道。”
见赵国栋欲待解释,蒋蕴华摆摆手,瞅都不瞅赵国栋一眼,自顾自往下说。
“甭给我解释,你才三十出头,血气方刚的时候,我们都年轻过,这一年到头家里若是没有个女人,这心里憋得慌,那迟早得出事儿。既然你媳妇因为工作回来不了,你自己就更要谨慎小心,其他我不多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真要憋不住非要吃不可,那也一定得有选择,千万别在宁陵弄出啥风波来,虽说这年头都说作风问题不是问题,但是那要怎么看,像你这样的年轻有为的干部,被人拿住把柄,或者说被人给扣了屎盆子,那多划不来?”
蒋蕴华是隐隐约约知晓赵国栋在这方面有些风声的,前花林县电视台那个女播音员就曾经传出过和赵国栋关系暧昧,但是那会儿赵国栋似乎没有结婚,谁也说不上个啥来,后来那女的又离开了花林到了安都去发展,据说现在都是文娱界著名的女主持人,蒋蕴华不知道对方和赵国栋之间关系现在断没断,但是只要不在宁陵,那就翻不出多大风浪来。
赵国栋知道蒋蕴华这样的古板人物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是真的替自己前程在着想,虽然没点明,但是赵国栋也知道那是在提醒自己在这方面务必谨慎,只是蒋蕴华对自己这方面似乎特别没有信心,所以才会这样苦口婆心的暗示自己万不得已该怎么做,这让赵国栋也有些感动。
一辈子能有几个这样亦师亦友的朋友,此生足矣。
女人问题的确是问题,只不过久经风浪的赵国栋亦是越来越感觉到这方面的重要姓,因此这么些年来也是倍加小心,尤其是在怀庆险些被疑似孔敬原一伙人察悉探知到自己和徐春雁姐妹关系之后,他在这方面就更是注意。
寻常回了安都去几个女人那边之前,他都下意识的要在城里兜一两圈看看有无尾巴,然后甭管有没有发现尾巴,总要采取突然变线或者上立交桥突然掉头的手法改变去向,最后加速来甩掉各种可能,这样来确保万无一失。
当然这种方式只能对付一般的角色,真正上升到某种层次,有专业高手来对付自己时,那就不好说了,但至少现在,赵国栋估计自己还不至于能让人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也许再等几年,就有这种可能了。
现在瞿韵白已经去了瑞士,那边现在气候宜人,而且还在香港找了一个可靠的菲佣,带着一起去了那边,就等着在那边生产,估计生产期就在九月。
现在自己也只能通过电话和对方来联系,聊解相思,不过听瞿韵白在电话里也是充满了母姓的喜悦,似乎很期待孩子的出生。
虽然女人问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是赵国栋并不后悔。
干大事须惜身也好,壮志报国须有位也好,控制不住下半身难成大事也好,这些道理赵国栋都懂,知易行难,尤其是像自己这种已经拥有了些许先天优势的角色,你想要让自己彻底摆脱所谓的庸俗心态,成为一个真正纯粹高尚的人,真的很难。
何况真要清心寡欲想方设法的去禁绝,赵国栋估摸自己也做不到,他也不想刻意去作,那太累了,压在自己肩头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因为占据了这个先知先觉优势而自我加压,希望自己做得更好的事情太多了,他无法也不可能在每一方面都让自己变得完美无缺,有些方面那就随意一些好,也算是自我减压放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