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歪了歪,瑾的鼻子翘了翘,她低声嘀咕道:“哼,就算你们勾搭上了,我也要硬插一脚!星盟可没规定必须一夫一妻制喔!只要大家愿意,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在星盟都是合法的!嘻嘻,好男人难得呀,七星级大尊者更是从来没见过!哪怕下药[***],我也不能让你跑了!”
芙雅.冥的寝宫右侧,是一片绵延起伏的花丘,坡度缓和的丘陵上,种满了一种有着细长的茎杆,花朵有拳头大小,初一看上去好似地球的莲花,但是花瓣格外细白略微带着点淡蓝色的花朵。长风吹过丘陵的时候,大片白花细细的茎杆用力的弯下腰去,花朵就在风中颤抖、旋动,片片花瓣好似随时都会从花茎上脱落随风飘去,但是却没有一片花瓣真正的被风吹走。
这片白色的花,就和芙雅.冥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洁净、素雅、兰心慧质却刚硬如铁。
无论外界的风多大,无论外界的气候有多恶劣,这些花哪怕花茎都被吹拂得贴在了地上,但是只要给它们机会,它们依旧会傲然的挺立而起,洁白的花瓣上始终不沾半点尘埃。
在花海正中的一个小丘顶上,有一栋精巧的亭子。三根细长的雕刻了诸般花纹的水晶柱子撑起了这座亭子,四周有折叠起来的由打磨成半透明的海贝壳连成的屏风,若是风大了,只要将这屏风拉开,就再也没有半点风能侵入亭子。
一张小圆桌,三张小凳,两个酒桶,十几个酒瓶,加上三个人。
古邪尘和芙雅.冥相视而笑,两人只是相互看着,只是相互笑着,就有一股不需言语形容的默契自在心头。
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咬牙切齿的用一柄匕首挑开了一个酒瓶的瓶塞,慢吞吞的抓了三个拇指大小的小水晶杯,往里面分别滴了一滴粘稠如蜜的金色酒浆。手腕一抖一甩,三滴酒浆滴出来后,瑾麻利的用玉勺从酒桶里舀出了三勺无色无味的酒液倒进酒杯里。手拈酒杯只是这么轻轻一晃,金色酒浆和无色酒液极快的融成了一杯朦朦胧胧的淡金色酒水,一缕金色液影在酒水中盘旋,直入一朵小小的鲜花。
气呼呼的瑾端起酒杯,‘哧溜’一声就喝了一个罄尽。
芙雅.冥笑了,她端起一个酒杯递给了古邪尘,古邪尘急忙双手接过。酒杯太小,两人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就碰到了一起。古邪尘手凉沁沁的宛如夏天的一块玄冰,芙雅.冥的手却是暖洋洋的有如秋曰的一抹艳阳,两人手指碰了碰,就觉得分别有一股暖气和一缕凉气顺着手指涌进了心里,两人的身体都是微微一哆嗦,看着对方又笑了起来。
‘叮’,两个小酒杯轻轻的碰了碰,古邪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香醇的酒液入嘴,但是古邪尘一点味道都没品出来。他只是举起空酒杯,朝芙雅.冥笑了笑。
芙雅.冥也举起空酒杯,朝古邪尘笑了笑。
瑾干巴巴的举起了空酒杯,但是没人理她。气急败坏的瑾咬牙切齿的抓起了刚才挑开的酒瓶,‘咕咚咕咚’的就将小半瓶黏稠的酒浆倒进了嘴里。眨巴眨巴眼睛,瑾突然轻哼一声,翻着白眼就朝古邪尘的身上倒了过去。只听得她结结巴巴的哼哼道:“我头好晕……我……醉了……”
古邪尘‘呵呵’一笑,他大袖一卷,一股无形巨力就裹住了瑾,任凭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再靠近古邪尘一寸一毫。古邪尘手指一弹,一道太阴玄罡直透瑾的后心,刺骨寒气在瑾的体内一阵涌动,刚刚进肚子的一点酒精迅速被寒气破坏得干干净净,全部化为一缕浓烈的酒气从瑾的头顶喷了出来。瑾猛的打了个寒战,刚刚想要趁着酒意多占一点古邪尘便宜的她怔怔的看着古邪尘,再也没了法子。
芙雅.冥掩嘴偷笑,瑾的这种小手段她见得多了,这时看古邪尘收拾瑾,只觉得心头一片温馨。
古邪尘也笑了,他抽出扶摇扇轻轻的扇了几下,突然朝芙雅.冥说道:“前天我决斗时,那座山下,有一处石室,你知道么?”
这时候古邪尘已经不再用尊称称呼芙雅.冥,可是芙雅.冥也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她一点儿都不计较古邪尘对自己的称呼,只是万般惊讶的看着古邪尘惊呼道:“那个地方,你,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怎么进去那里的?”
瑾猛的蹦了起来,她指着古邪尘尖叫道:“空间系异能,难道你已经跑进去了那里?”
古邪尘拱手笑道:“我还知道里面有驱魔骑士团的人。驱魔骑士团上下一万三千四百五十八人,全被我杀了,对雅菲克王国没有影响吧?”
‘咚’,瑾惊恐的坐回了原位,她呆呆的看着古邪尘,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全杀了?”
芙雅.冥也是惊骇未定的看着古邪尘:“驱魔骑士团,你……他们……”
古邪尘看着芙雅.冥笑道:“是瞤华好奇,找到了那个洞穴。只不过,那些人不是很友好,见面就对我们下了杀手。一时控制不住,把他们全杀光了,应该没有关系吧?”
芙雅.冥看着古邪尘,突然笑了起来:“怎么突然想着要向我坦白这件事情?”
古邪尘淡淡的说道:“只是求一个心安。如果这事情瞒着你,以后说不定就会变成我的心魔,这又何必呢?”
“心魔?”芙雅.冥念叨着古邪尘用星盟通行语组织的这个新鲜词汇,慢慢的点了点头:“很有趣的说法,心灵上的恶魔,也就是一种心里阴影、心理疾病,是么?”
古邪尘缓缓点头,芙雅.冥果然是雨雪聪明,很能理解‘心魔’的意思。但是心魔可比心里阴影要厉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