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钼尔道:“我看不出来。马倌驯马时大多骑骣马,不放马鞍就能把马驯服。像你我骑的马,马背上都有明显马鞍磨出来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是驯服的马。除了马倌,没人能从这些马背上看出是否被驯服。”</p>
“当然了,这样也是为了给选马和买马增加不确定性和观赏性,等到选马人准备下场给马套笼子时,才会被告知马匹是否已被驯服。咱们的马已选好,就在这看别人选马,等选马结束后就会有人下场驯马,你好好观看学习。”</p>
“阿爸,如果买马人驯服不了自己选的马,那该怎么办?”</p>
“可以请马倌帮忙驯,除非烈性阉马,一般的阉马没那么难驯。”</p>
这个马场有数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布有简易围栏,几百匹马在场地内自动分成数十个小群体,它们这几天披星戴月从远处奔来,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汗腥味和野性的气息。</p>
那些高大雄壮的儿马子,将自己的妻妾护在一个布满它的气味的圈子里,然后就在圈子边缘巡视自己的临时领地,防止那些二岁半、三岁的小公马趁乱捣乱。</p>
那些已被阉割过的公马被儿马子允许留在族群里,那些开始垂涎母马的小公马已被父亲驱离出族群,它们就像是搅屎棍,搅得整个大马群烦躁不安,时不时的去别的族群想要偷香窃玉,被护群的儿马子无情撕咬踢打。</p>
一时间,整个马场显得十分混乱,到处都是儿马子在追逐小公马,一些小公马身上被打的出血,刚被一匹儿马子驱逐,但无处宣泄的荷尔蒙又促使它们色胆包天,去另一个马群骚扰母马。</p>
很快,所有买马的人都选中了自己心仪的骏马,那个提前抢走银鬃枣红马的英武少年父子俩下场,首先驯马。</p>
可能是得到父亲的鼓励,那名少年显得很自信,他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虎背熊腰,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短衣,出场就赢得一阵喝彩。</p>
父子俩撑杆上马,先把看中的那匹银鬃枣红马从马群里驱逐出来,父亲用套马杆套住马脖子,拉住马,少年快速的给枣红马套上笼子,放好马鞍后飞身上马,一鞭子抽下去,骏马狂奔起来,直到累的浑身是汗,完全听从少年的号令,马就算被初步搞定了,日后对它恩威并施,它就会越来越听话。</p>
少年骑马绕场转了一圈,还朝王一猛挥了挥手,看样子他非常满意这匹枣红马,驭马去到场外,在栅栏边继续观看场内驯马。</p>
这种驯阉马,虽然不如草原雄鹰大会上驯儿马子刺激,但它是少年们通往雄鹰大会上的一块试金石。</p>
铁钼尔说道:“这匹枣红马外型神武,耐力绝佳,美中不足是性子不大,被轻易降服,马性子不爆,爆发力就有欠缺,注定不是你的坐骑。”</p>
王一猛:“阿爸,你觉得枣红马和斑驳马,哪一个更优秀?”</p>
铁钼尔:“如果光看外型,两匹马差不多,至于谁能更胜一筹,得等全部上手才能知道。反正是马的性子越烈越好!”</p>
陆续又有几人驯马成功,还有人的马之前已被马倌驯好,下场骑上就可回家。</p>
那个瘦高的中年男人,看前面几个人驯马都挺轻松写意,他信心大增,带着同样高瘦的两个儿子下场驯马。</p>
他们选中了一匹高大的白马,在马群里十分显眼。</p>try{ggauto();} catch(ex){}
父子三人联袂登场,撑杆上马,进入马群,大呼小叫的喊了无数遍“驾驾驾,吁吁吁”,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匹白马从马群里驱离出来,一起满头大汗的围堵白马,并幸运的把一根套马杆套到了白马的脖子上。</p>
套上马后,套马杆有两种使用方式,一种在马上拉杆,叫马上套马杆,这是草原汉子降服烈马的主流手段,统称为套马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