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云骆低头,似是伸手去触摸官印,面色出现细微的变化。
在场的都是大儒或大学士,一切细节都瞒不过他们,众人都十分好奇,是什么事能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儒云骆为之改变。
随后,许多人现,医家大儒张藏象也突然低下头,似乎在看传书。
数息后,张藏象突然轻叹一声,道:“老夫同意雷重漠为四大才子之。”
众人大惊,张藏象极为推崇方运,而雷家又与方运敌对,所以他一直反对雷重漠担任四大才子之。
一位景国出身的大学士刘白洛忍不住问:“藏象先生可否说出原因?”
张藏象眼中闪过一抹怒色,看了一眼雷廷真,然后长叹一声,道:“当年老夫欠下故友一份大人情,今日,故友之子传书于老夫,老夫不得不还这个人情。”
众人一愣,齐齐看向雷廷真,雷廷真面不改色,悠然自得。
“雷家人简直是一帮老鼠,蝇营狗苟,下贱下流!”年过八十的刘白洛忍不住骂道。
雷廷真看都不看刘白洛,道:“有人当众侮辱虚圣家族,老夫以为,此人无才无德,当逐出择英院。何人反对?”
怪异的是,所有大儒都没有反对,众人这才现,不止张藏象与云骆看过传书,战殿阁老何琼海也在看传书。
无人反对,一股强大的力量降临,把刘白洛驱逐出择英院。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明白,雷家这些天一直在暗中运作,已经找到云骆、张藏象与何琼海三位大儒的弱点,并使用针对手段。
许多大学士无比愤怒,但敢怒不敢言,现在事情未分胜负,若是像刘白洛一样冲动,等于白白便宜了雷家,不如先等待,若是最后无力回天,再大骂雷家泄愤不迟。
数息后,雷廷真看向何琼海,微笑道:“何兄,关于雷重漠当选四大才子之,你意下如何?”
何琼海沉默许久,缓缓道:“一些旧友或许知道,老夫年轻时因一时挫折而放纵数年,声名狼藉,后得南圣陛下指点,幡然悔悟,浪子回头。今日,当年老夫误伤之人来传书,老夫思索良久,当年之错,今日偿还。只是,雷重漠此人绝非善类,此人若当选四大才子之,老夫便自我流放两界山,永不回圣元大6。”
众多大学士面露悲色,心中没有怪张藏象与何琼海临阵倒戈,因为谁都犯过错、都欠过他人人情,只要没有做出大奸大恶之事,只要洗心革面,即便不称赞,也没有理由指责。两人干脆利落地说出自己之事,反而值得敬佩。
尤其是何琼海,此人是战殿大儒,脾气暴烈,不知杀过多少妖蛮,年过百岁入战殿尊享阁老之位,其实算是养老,也是圣院的褒奖,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被雷家逼出圣元大6,年过百岁还要去两界山死战。
.(未完待续。)